那日她也是扬剑逼迫他,逼着他说出自己是哪国刺客。与今日不同,人直接道出周以檀三字。旁人不清楚,她确实清楚得很,他既然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那定当不简单。
所以她让其他人退下,唯独留下了元沐安,她要知道他为什么会查到自己母亲的名字。在洛熙淮对洛夫人的数年遮掩下,已经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嫁给刚出头的将军的才女,只有名不见经传的洛夫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周以檀?”她质问着他,戾气集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把你当他国刺客处置。”
“洛珩君,怎么你戾气这么重,”人无奈地叹气,“以你我生母之间的联系,我们也算兄弟,这么对自己的兄长可不好吧。”
她从未听母亲说过自己有什么兄弟可言,下意识便觉得人说了谎。即便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周以檀三个字,对她来说也无用。
她母亲的名字,不会是任何人的保护伞。
会放了他也是因为她去查了母亲原先的好友,确实有一位他国之人。此事她问了知许姨,人虽记不得对方的名字,却也告知她是南疆的人,年龄与她母亲相仿。
如此顺着一查,她追到了南疆皇室,找到了母亲的好友,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一个类似兄弟的人。
他当时就拿着解开的绳子坐在她的位置上,玩味的表情她现在都还记得:“都说了咱们是兄弟,怎么还关押我一个月呢?”
人过于不正经,她自觉与人无法交谈,只得劝自己切莫生气,毕竟有那么一层关系在。
“此番来寻我,存了什么心思?”她开门见山,“应当不只是为了告知我你的存在吧?”
他拿起人桌案上的笔,挥笔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你还真说错了,我来此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