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点点头道:“也是,虢国公,北海郡王,既不能杀之,倒不如卖个人情出去。至少令他们心存忌惮。”
韩维初时不解,然后终于露出喜色,当即命人搬梯子让章越下楼。
至于韩维则急匆匆地赶到皇子宫中。
赵顼正是满脸苦楚之色,见了韩维道:“先生,父皇今日患疾,口不能言语。”
韩维吃了一惊,先帝也曾病时失语,难道非亲父子,也得了一样的病?
韩维道:“还请大王早作大计。”
皇子道:“如何大计?眼下民心士心都不向我。”
韩维道:“那因为大王没有树立恩德,只要有了恩德,臣民们就会知道大王是仁义之君,那么就会天下归心。”
赵顼问道:“那么如何树立恩德呢?”
韩维当即将章越告诉他的一番话与赵顼说了。
赵顼闻言想了一番,又惊又喜道:“此真是良法,韩先生真是我的孔明啊!”
韩维微微一笑道:“大王,这不是我韩维的见识,而是出自于章太常之论。”
赵顼啊地一声问道:“是,章太常?”
韩维道:“章太常本不肯说,但听我说与皇子的师生情分时才开口。他所见胜我十倍,正是他知道要帮大王,故而为我出了此策。”
赵顼点点头道:“先生不居功,还帮我四处打听,我在此谢过。此刻我便入宫觐见父皇,让他御准此事。”
韩维劝道:“此时天色晚了,还是明日经延时再去吧。”
赵顼答应了,晚上他琢磨章越的话,激动得一夜无眠,次日一早便进宫找到官家禀告此事。
官家一听吃惊地问道:“皇儿这是你所想的吗?”
赵顼认真地点点头道:“父皇,正是儿臣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