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昔日的贪婪,今日成了他们的毒药。
昨日门前无数人垂头丧气,而他们在酒楼举杯畅饮。
王仲修还讥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一朝发财的。
今日看着众人高兴成这般,他们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帘之下。
秋日的阳光照在窗外,此刻竟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不买!死也不买!”
“我看章三能奈我何?”
为首的王仲修干脆利索地道了这一句,他将昨日王珪的叮嘱全部抛之脑后。
“不错,咱们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整个汴京也别想有人好过!”高姓男子言道。
对方是高遵裕之子高士充,平日与王家来往密切,这一次他也是卖空之人。
仅是高士充与王仲修二人的身份,在汴京里便可以横着走了,其余数人也是衙内中的衙内,更不用说在章府上的吴安诗。
此时此刻得知章越不肯见自己,吴安诗已是在客厅里开始摔茶碗和家具了,大骂章越忘恩负义,不知感激吴家多年来的照拂,早知当初自己便不支持妹妹嫁给了他。
“交引所一开市,盐钞便涨作了一倍,而且还在涨!”
此言一出,几位衙内都是当场色变。
……
章府内,章越合着眼睛,听着十七娘抚琴。
谁知道让吴安诗在客厅里如此破口大骂不太好,但章越也是由着他去了。
反而听着十七娘抚琴,令章越有些心醉,不由想起年少时,坐着吴家的船和十七娘一起上京的日子。
那时候自己和吴大衙内的关系还相当不错呢。
娶了人家妹妹后,就将哥哥丢作一旁,好像是有点不仗义,不过章越已是不太在乎了。
自己虽可以将吴安诗丢出府去,不过还是且由他骂着,否则自己老婆也不会愧疚地抚摸琴赔罪。
这时候彭经义入内给章越递了一个条子,章越看了条子后对彭经义厉色道:“告诉叶祖洽,不要怕这怕那的,更不要管任何人给他递条子,一切干系都由我来担着!”
“继续将盐钞炒高!收市前我要让盐钞涨到一席十五贯!”
“且看以后谁敢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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