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郁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早早就放了学,然后又去超市买了菜才回家。
远远地,他就听见屋里隐隐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
他没有冒然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越听,越生气。
最后终于忍不住,“砰”地一声推门而入。
“请问周女士,你们这个家,又为砚西做过什么?!”
覃郁压抑着愤怒,用冷静但气势十足的语气质问道:
周梅脸色瞬间一变。
“你是谁?”
宋不庸也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满脸戒备地抬起双眸,望着走进来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虽然很年轻,但是长相英俊,气质卓然。
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骄矜贵气的感觉,所以宋不庸也没敢说话。
覃郁径直走进屋里。
漫不经心地将在超市买的一袋菜放到地板上,然后换了一双拖鞋,来到宋砚西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茶壶。
一边沏茶一边道:
“首先,我对宋叔叔身体抱恙感到遗憾,不过我看您的气色红润,最起码可以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玩着手机,而不需要像砚西一样,忍着受伤疼痛的手腕,还要给你们沏茶吧?”
宋不庸那一贯平静淡然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羞愧难当的表情。
周梅则气的咬牙切齿。
“放肆!你到底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宋砚西也默默地拉了拉覃郁的衣角,神色有些紧张。
覃郁转过身,温柔地拍了拍宋砚西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
然后将沏好的茶递到周梅面前,礼貌一笑:
“阿姨,我是谁一会儿您就知道了,先喝一杯茶吧。”
“我不喝你沏的茶!”
覃郁并不生气,反而悠然自得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喝不喝都没关系的。阿姨,您刚才不是问砚西为这个家到底做过什么么?那我来替他回答吧。”
覃郁端起刚才给周梅喝的茶,自己抿了一口。
“我听说宋叔叔第一次生病,砚西还在上高三,他主动担负起了照顾叔叔的重任,每天中午都回家给叔叔做饭,晚上还要跟叔叔一起做康复,而自己却要等到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写作业、复习功课。这不算是他对家里的贡献么?”
周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一瞬。
因为她也知道,照顾丈夫,本来应该是她这个妻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