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杨大强在病房打他老婆刘灵,肖莓问过刘灵要不要帮她报警,可以联系当地妇联寻求帮助。
杨大强想省一天连夜带着刘灵离开医院,找了个一晚上三十块钱的地下室小旅社,打算天亮带她回老家镇上,找个小诊所治。
刘灵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更是听肖莓和护士解释过很多次治疗不正规会有生命危险。
杨大强强势凶悍,刘灵自知拗不过他,被他送到小诊所就是在送死。
于是,怯弱了快二十年的她第一次反抗,趁杨大强出门买酒的功夫拿了他的钱包偷偷逃走。
杨大强回旅社的路上边走边喝酒,进门发现一向任他搓圆捏扁的女人敢跑,把所有责任一股脑算到肖莓头上。
“你放了她,有气冲我来。”周易强忍着冲天的怒气,死死瞪着杨大强,脚下趁其不备慢慢移动。
“你他妈还挺爷们儿,那行,你跪,跪下。”
杨大强长期酗酒不务正业,日子过的很落魄,亲戚朋友个个躲避不及。
他把所有怨气撒到刘灵身上,经常家暴。
这样的人此刻看着比他优秀一万倍的周易被他拿捏,变得特别癫狂。
“不跪是吧?老子一刀抹了你老婆。”
杨大强手上的匕首往前抵了一下,肖莓被迫仰着头,只能看到将亮未亮的天。
“住手,我跪。”
她听到周易的声音,比平时跟她说话的语气更霸道。
“呵,给爷爷我多跪一会儿,叫你们这些城里人坏。”
周易慢慢跪下一条腿,然后是两条。
杨大强变态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哈哈笑出声。
“我跪了,松开我老婆。”周易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一直强压着的杀气溢满周身。
双眼猩红,迸出阴冷的杀意,逼视着杨大强。
“哈哈,气啊?”杨大强放肆地大笑,指着面前跪着的周易,得寸进尺,“给爷磕一个。”
周易冷冷地瞪着他,没有任何迟疑。
他狂妄骄傲,目中无人,那是对别人。在肖莓的安危面前,他可以收起所有的傲气和尊严。
所有人都看着周易慢慢弯下腰,缓缓低下头,除了被迫仰着脖子的肖莓。
突然,周易的在快碰到天台的水泥地板时,猛地扑向两米之外的杨大强。
“站住,老子推她下去信不信?”杨大强大吼一声,反应极快地把肖莓半个身子都推出栏杆,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