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徐牧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砸我的厂子,打伤我的人,都是活该,对吗?”
坐在另一侧的黑牛淡然一笑,回道:“并不是这么说的,在道上混,哪有光吃肉不挨打的?”
“我们之间来来回回打了多少次?大家都没有占到便宜吧?倒是底下的兄弟们伤亡不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到此为止。”
就是,徽仔接道:“以后你仍旧是茶山镇的地下皇,你走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这样不是很好吗?”
徐牧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你这个提议很好,只不过你似乎还忘记了一点,当初东横的场子......”
还没说完,黑牛打断了他:“徐牧,你要是提以前,那咱们扯到天明也扯不完,只提现在,不提以前。”
郑辉坐在徐牧的对面,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徐牧。
他的意思徐牧怎么会不明白?他怕自己答应了黑牛与徽仔,那样的话,下午两人之间达成的协议就变成了一句空话。
深吸一口气,徐牧嗤笑道:“这样,咱们换位思考下,如果昨天晚上是我对两位做了同样的事儿,那两位会同意吗?”
“我的兄弟不是兄弟吗?他们的血就白流了?他们信任我、尊敬我,才跟着我徐牧混,如果我就这样同意了,那岂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大家都是当大哥带兄弟的,凭什么你们的兄弟就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徐牧的兄弟就要大半夜的被人追着满茶山跑?”
“辉哥,你说说,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
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徐牧甚至站了起来,面红耳赤的看着几人。
郑辉一愣,急忙摆了摆手,对着徐牧说道:“兄弟,淡定淡定,这不是在谈呢吗?”
徐牧双手插腰,冷笑道:“谈,也要带着诚意谈,对不对?现在摆明了要压我一头,那还谈个寄吧毛啊。”
黑牛与徐牧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眼中精光一闪,淡然道:“说到底还是昨晚的事情让你耿耿于怀,对吧?”
十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徐牧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