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昭一路到了戒律堂。
路上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哥哥痛苦的声音,他真的很想发疯。
他要杀了所有让哥哥感到痛苦的人。
前几日对哥哥施以鞭刑的人,第一个该死。
他已经了解过,锁灵鞭,根本就不是那么抽的。
那个抽鞭子的人,是恨不得让哥哥去死。
狐狸自有迷惑之术,殷昭很容易就混进了戒律堂,并且得知了那天是谁打的谢砚池。
他一脸森冷地来到了鞭使平日里换衣服的地方,接着便和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那个人,应该就在这里——
少年骤然变得血红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搜寻着,直到看见了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扭曲的身体。
“啊,已经死了。”
殷昭蹲下身来,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谁杀的……是谁杀的呢?”
他直勾勾地盯着男人那被残忍剖开的身体。
原本存在灵根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团乌黑的已经凝结成块的血。
他想到了那天在崖底山洞看见的男人。
一样的被剖开身体,一样的以灵根为重要目标。
殷昭蹲着思考了半晌,越来越觉得烦人。
他缓缓伸出了手。
瞳孔中倒映出异火的光芒,那艳丽的色彩愈发旺盛,直至开出一朵荼蘼火花。
他站起身,淡定自若地和所有因为走水而慌忙逃离的人一起离开。
把这个戒律堂烧成灰或许也不错。
现在,该回去看哥哥了。
***
殷昭再回去的时候,谢砚池依旧在里面受罪。
他就一直耐心地坐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