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难道想这样去见师尊吗?”
谢砚池红着脸:“刚要整理呢,你就……”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我们天生一对。”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有这么厚的。”
“那从今天开始,哥哥就要习惯一下脸皮很厚的我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呢……好了,哥哥快走吧,师尊该等急了。”
殷昭为谢砚池整理好衣服后便松开了手,虽然他在尽力露出笑容,可是那来自玉楼春的毒效却是愈发严重了起来。
刺骨的疼痛宛若浪潮,一次又一次地叠加拍打,他虽然能忍,但就快要遮掩不住面上的异样了。
等哥哥放心地走了,他就能开始挖掉刺青了。
谢砚池沉默了半晌,就在要转身离开之时,猛地踮起脚尖,仰着头主动亲了亲殷昭的唇。
那是告别吻。
“走了。”
殷昭有些失神地抚上刚被那片柔软所触碰过的嘴唇,他盯着谢砚池转身离去的背影,还处在回味之中。
还记得他第一次在丛林之心悬崖下的迷雾林里亲哥哥,那时候是他踮起脚尖,现在,倒是哥哥要踮起脚尖来亲他了。
噗嗤——
真可爱啊。
待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他才回过神来。
屋子里又只有他一个人了,哦,还有无尽的疼痛。
三年前这毒便是三月一发,到了现在,已然变成一月一发,并且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
必须得及时处理。
殷昭皱了皱眉,不再遮掩面上的痛苦。
他在镜子前脱下衣服,露出狰狞的后背,手握尖刀,正要猛地扎进去硬生生将那血肉挖掉,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刚离去没多久的谢砚池直接扑了上来,一把夺掉他手上的尖刀,看着他后肩至背部那栩栩如生到有些可怖的刺青,声音颤抖。
“我就知道不对劲……你说没有中毒才是骗我的吧?”
殷昭沉默了半晌,只是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哥哥,把刀给我好不好?”
谢砚池红着眼,豁出去一般把那刀扔在一边。
他径直把殷昭拉到床边,接着把人往床上一推。
“给你干嘛?给你自残?不就是……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