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可眼前情形又这般特殊,着实让人犯难。
“判定什么判定?”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裁判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打破了僵局。
他目光炯炯,扫视一圈众人后,清了清嗓子,条理清晰地解释道:
“阮瑶瑶选手哪里是亲自动手攻击对手?分明是那棵倒霉树恰好长在那儿,遮挡住了她探寻赛场局势、观察其他选手的视线,为了能更好地参与比赛,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将那棵树……给拔了呀!”
众裁判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纷纷点头,恍然大悟。
望向老裁判的眼神里满是钦佩,心底暗自赞叹。
真不愧是组长啊,这解读角度,既贴合规则,又巧妙化解难题。
他真的,太“想”让赛事顺利推进、让规则与时俱进了,太“想”进步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阿利多斯的训练家从地上爬起来,虽说心里依旧窝火,可瞧着裁判组那死活没有动静的模样,也知道抗议无用,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阮瑶瑶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做派,跟没事儿人似的轻巧。
她双手轻轻拍了拍,抖落掌心和指尖黏着的泥土,随后抬起手,不紧不慢地理了理那因方才剧烈动作而略显凌乱的发丝。
末了,还不忘微微俯身,仔细端详裙摆,又沿着大腿轻拂黑丝,仔仔细细检查有无新的破损,直到确认毫发无损,这才慢慢地抬起头,目光悠悠地看向阿利多斯的训练家。
这时,米浴怀抱着百变怪,脚步匆匆地走上前来,她凑近阮瑶瑶,仰着脑袋,眼睛里透着担忧,小声提醒道:
“瑶瑶,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
阮瑶瑶听了,神色瞬间一凛,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郑重地点了点头,旋即手臂轻抬,迅速打了几个手势。
只见飞天螳螂身形一闪,如一道绿色的闪电疾冲到最前列,双臂镰刀高高扬起,寒光闪烁,摆出一副锐不可当的进攻姿态。
心鳞宝也不甘示弱,“咚咚咚”几步跨上前,短小却有力的爪子在地面刨出几道浅痕,浑身肌肉紧绷,严阵以待,稳稳护住身后两人。
阿利多斯的训练家见状,眉头紧锁,牙关紧咬,内心暗暗叫苦。
他心里明镜似的,单打独斗对上这俩女孩,自己可没半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