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收回手,恭恭敬敬道:“侧福晋身子一切安好,只是有些气虚乏力,只要平日注意休息即可,如今正是进补的时节,侧福晋不妨以药膳进补。”
“是,有劳许太医了。”维珍点点头。
“微臣明日再来为娘娘请脉,若是没有别的事儿,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许太医道。
维珍点点头:“有劳许太医来这一趟。”
送走许太医,维珍还不放心,要去寝房照顾德妃,慧嬷嬷赶紧拦在前面:“侧福晋,您肯定也累了,要不您在偏殿歇着,奴婢去侍奉娘娘就是了。”
老天爷,她哪里敢让侧福晋去侍奉娘娘啊,没得娘娘直接吐到死!
“可是我……实在心不安啊,”一边说着,维珍又是一脸羞愧得要哭的表情,“我实在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刚才娘娘好端端地突然喊那么一声,我是被吓着了,才没有端住盘子,许是挨得太近了,所以盘子就恰好落在娘娘身上,以至于让娘娘受惊了,都是我的错……”
肖嬷嬷忙不迭上前给两眼泛红的主子拍背,一边道:“主子,这怎么能怪您呢?为了能侍奉好娘娘,您花了多少心思啊,旁的不说,单就挑鱼刺儿这一样,您就挑了一上午呢,手早就酸软发抖,您还不肯停下来,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得伺候娘娘,累成这样,您拿不稳盘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到此处,肖嬷嬷一边取帕子给维珍拭泪,一边看向对面的慧嬷嬷:“慧嬷嬷,您说是不是?”
慧嬷嬷:“……您说的是。”
麻了,彻底麻了。
不管侧福晋那两盘鱼刺是不是故意摔在德妃身上的,难不成德妃还能将事儿闹大?让阖宫上下都知道德妃故意刁难儿媳妇,然后被儿媳妇回敬鱼刺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