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衣裳还没整理好呢。”
柳霁谦说着,眼底浮起几分笑意,扫过鹿闻笙的唇瓣,眉眼弯弯。
这称呼有了你来我往,顿时气氛暧昧起来,说什么都像是调情,二人依偎着如此,和情人在床上耳鬓厮磨有什么区别?
鹿闻笙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乖乖地站着,只有红透的脸才彰显出心里的不平静。
双方都知这明面拉扯的输赢,实际上是有多么的如胶似漆,却还用端庄克己的礼仪来掩饰。
轻微的亲昵,却比肉体的交融还要粘腻。
“柳师兄!小师兄起了吗?!”
这是大家对小鹿闻笙的爱称,却不太敢当面喊,怕鹿闻笙恢复后找他们算账,也就唐鹤大大咧咧的无所顾忌。
远远就听见唐鹤的大嗓门,自从鹿闻笙过来,柳霁谦的洞府已经不是少有人踏入的静谧之所了,一帮人进门轻车熟路跟回家似的。
鹿闻笙咳了咳,从柳霁谦手里挣脱出来,对方笑吟吟的看着他,坦然的叫他很不自在,正巧听到唐鹤那风风火火的动静,哼了一声。
“那臭小子,来得正好。”
唐鹤得到柳霁谦传音,率先跑到正堂来,却见坐在正位上的不是奶香的小幼崽,而是身板笔直,手里把玩着幼果,似笑非笑看着他的鹿闻笙,一身略带宽松的衣袍也遮掩不住那夫子一般的气势。
旁边的柳霁谦跟个贤夫良父似的,端茶倒水,低眉顺眼的像个小媳妇。
“小师兄?是叫我的么?唐鹤。”
被人直接叫了名字,唐鹤顿觉毛骨悚然——好家伙,柳师兄将他喊过来,感情是将他骗进来给鹿师兄杀啊?!
后一步进门的吴飞蓬等人,噤声了一瞬间,默契且整齐的将迈入的脚收到了门槛后面——唐鹤,你自求多福吧。
“师兄!我本来也是好意啊!”电光火石之间,唐鹤总算明悟了什么,一套丝滑的滑跪,抱住了鹿闻笙的大腿,看的屋里屋外一帮人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