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的意思是拓跋焘根本就没打算守城?”徐宗文方才心口一阵疼痛,现在才缓过一点劲来。
薛赞观察到徐宗文身体有恙,忙问:“陛下圣躬欠安否?”
“朕无碍。”徐宗文嘴硬的很,“子衿你说。”
郭裳眸子中的犹豫一闪而过,继续道:“拓跋焘灭夏国,攻匈奴,击柔然,草原上四方臣服,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败退的这样快?”
“有道理,是该慎重一些,”徐宗文突发奇想:“或许拓跋焘君臣根本就不在盛乐,我军北伐时他们就已经出城了,留给我们的不过是座空城。”
“陛下明鉴!”郭裳也是这样想的,若非如此,万难解释现今态势。
徐宗文依靠赤霄剑撑着身子:“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注意我们的后方,前两日炸营,战马夜里跑了两千匹,一定要注意!战马要加盐加料,别等冲锋的时候没气力,马匹可是我们的腿脚,疏忽不得。”
“遵旨。”薛赞招呼一声,立刻有小校上前,“将陛下的口谕传给檀道济,命后军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办。”
“诺!”
“这次我们拔营远征是要扎硬寨打硬仗,老营前后三道壕沟都通了吗?”徐宗文问沈彦博。
成国公沈彦博兼任中军行军司马,他拱手回道:“回陛下,前后两壕宽两丈,中壕四丈,早就吩咐下去挖好了。”
“壕沟里一定要埋好火药,鹿砦拒马也不可或缺。”徐宗文语气严肃,再三嘱咐。
“谨遵陛下敕令!”
“军中医药可有准备充分?”徐宗文打了一辈子仗,北伐五十年,亲历大小战役百余次,深知许多军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因为缺医少药而死在胜利之后,所以对此十分看重。
沈彦博回复道:“大军出发前就已经从皇家医学院和各州郡医学院抽调了数千医术精湛的医师随军从征,各类病伤药皇家医药也早就分批次生产完毕,首批十万份到了平城后都已经分发各营了。”
_徐宗文打量着浓须的沈彦博,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军中诸将尤其是老将都是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你不仅要熟悉后勤还要多多学习军务。”
“陛下的教诲臣不敢忘!”郭裳在马上躬身行礼。
薛赞望向老营方向:“拓跋焘会出现在哪个方向呢?”
徐宗文缓了缓脸色,转过身来:“来,子衿你先说。”
郭裳笑:“呵呵,陛下已经猜到了还要来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