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宴偶尔从后视镜中扫来一瞥目光,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路上,但他们的对话却无声地构建了这场小风波的故事背景。她投去一眼,满面纵容。秦濯与孟糖凝望窗外,心绪飘向远方。米珊则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煎熬,血压逐渐攀升。
因简橙全程倚靠在她身上,她不得不聆听她的絮絮不休,耳畔如同炸雷。若非周庭宴在场,她早已爆发怒火。待车停稳,周庭宴去取车,米珊瞪着简橙,无奈地捶了捶因她重量而麻木的胳膊。
“你这种人的存在真是世界奇观!你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简橙!”她忍不住脱口而出。狡猾、厚颜、不按常理出牌、欺人而不自知,她的无耻和放肆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此刻的她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她的忍耐已到极限!
从医院出来,已是近晚上十点。周庭宴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简橙显得犹豫不决,之前随口答应跟周庭宴回家的话此刻成了难题。她担心,若随周庭宴离去,孟糖将如何是好?
周庭宴看出了她的犹豫与纠结,知道她在权衡利弊。而她面上的伤口已妥善处理,新的挑战却仍在前方。医生检查后表示,伤势并不严重,无需过于担忧留疤的问题。在放下心中的焦虑后,他决定不再为难她。他正欲提议送她们返回公寓,孟糖却抢先一步开口。
“周总,橙子的伤口需要避免接触水,请您妥善照顾她。”孟糖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的关心。周庭宴挑眉,稍作沉思后转向简橙。简橙紧握孟糖的手,轻声问道:“你呢?”
孟糖的家人都在阳城,今晚她需要有人陪伴。她向前迈步,紧紧拥抱了简橙,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若我再逃避,那就太对不起你了。”
心中有些事情,孟糖决定今晚与秦濯坦诚相谈。她松开简橙,转身面向秦濯,语气淡然地问道:“你选择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与米珊同行?”这里所指的“她”为米珊。
秦濯注视了孟糖片刻后询问,“米珊的家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先送她回家吗?这么晚了,打车不太安全。”孟糖随意地应允了。
随后三人一同离开,简橙与周庭宴上车后,终于得以松懈。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她今晚终于能够稍作喘息。周庭宴征求她的意见,“这么晚了,直接去我们的婚房如何?那里设施齐全,我们可以明天再回公寓搬东西。”简橙同意了这个安排,不愿再费心收拾。“好。”
车子在宽阔的主路上行驶平稳,司机以精湛的技巧驾驶着,让简橙感到舒适而安心。倚靠在座椅上,她疲惫地松懈了身体,眼皮开始变得沉重,逐渐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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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轻柔的音乐在车厢内缓缓响起,简橙最终陷入了梦乡。
周庭宴察觉到她的头似乎要撞到车窗,便迅速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护住她的脑袋,想让她安稳地继续沉睡。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至自己的腿上,使她能够更安稳地休息。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她脸上的纱布,然后缓缓滑向她唇角。她一直安静地睡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明白她的疼痛。在医生消毒时,她曾多次低头咬破嘴唇,这种痛苦他无法忽视。她总是如此坚强,为了自己的事情疯狂,为了朋友的事情拼命。即使自己身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她仍会咬紧牙关为他人出头。
她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也从未向他寻求帮助。即便他只是作为她的配角出现,默默地支持着她。
周庭宴凝视着她许久,最后低下头,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脸上的纱布上,落在她被咬破的唇上,落在她苍白精致的下巴上……
就在周庭宴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时,简橙醒了过来。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她没想到周庭宴会偷偷亲吻她。回想起他之前多次暗示想要与她共度良宵,简橙心中既紧张又困惑。”禽兽啊,怎么还没到家就开始了?前面还有司机呢,就这么着急吗?
红绿灯时,不经意看了眼后视镜的司机,从震惊中回神,短暂思考后,默默打开了挡板。
给周庭宴开车这么多年,司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能帮老板做的,好像只有这个。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