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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卫所地牢中,狱卒提着饭盒来到田中四郎的牢中,从饭盒中端出三道小菜,还盛了一碗米饭。
那三道小菜中竟然还有一道荤菜,许久未见油腥的田中四郎猛的坐起身来,激动的爬到那道荤菜跟前,鼻子动了动,也不拿筷子,直接端起那盘荤菜用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负责看守的另一个狱卒忍不住问那送饭的同僚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给这狗东西吃这么好?他也配?”
那狱卒摇摇头,道:“上面吩咐了,明日就是这人的死期,钦差大人要把这人凌迟了祭旗,据说还是最高规格的凌迟,要刮三千多刀呢。”
另一个狱卒啐了一口唾沫,道:“活该,妈的这帮倭寇就该是如此下场,你是不知道他们杀别人的时候有多残忍,记得上次去断案,那秀才脑袋被砍了不说,老娘也被绑在树桩上身中数十刀,妻子更不用说了,下边全是血,死的太惨了,害老子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送饭的狱卒叹了口气:“这些杀才自是死不足惜,但人之将死,总要吃顿好的。”说完,那狱卒便提着饭盒离开了大牢。
两狱卒的话都被田中四郎听在耳中,胡吃海塞的动作一顿,手中的盘子便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一直觉得若是自己不招,那个大乾人就绝对不舍得杀自己,没曾想他真敢杀,而且是凌迟那种酷刑。
想到那人描述的行刑过程,田中四郎就觉得遍体生寒,头皮发麻。
可从小受到所谓武士道洗脑的他,又不允许自己作出出卖太子的行径,一时陷入自我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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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四郎浑浑噩噩的熬到翌日,随着一阵甲胄的声响,身穿白色百户飞鱼服的方云霆带着几个身披甲胄的军士出现在牢房之中,望着缩在牢房角落里的田中四郎问道:“死到临头还不招吗?”
见田中四郎依旧不搭理他,方云霆冷笑一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时候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