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孤昀又嗯一声,依然没多少反应。
但心里想着,哪是老四斯蘅喜欢吃那什么醋溜白菜,那人向来讨厌酸的涩的,只是从未对外言语过而已。
分明是那位,是那位妻主喜欢,所以六儿才把这事儿安在了老四头上。
忽然想起之前饭菜做好后,六儿说老四人在外头,去了那位妻主那边,担心老四那边没吃没喝,盛走了许多饭菜,然后就提着食盒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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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哪里是惦记老四?
分明就是在惦记着那位。
是怕天色太晚,是怕那人饿了,怕那位没吃没喝才对。
又过半晌,江孤昀眉眼微沉,旋即收起手中书本,吹熄了室内的蜡烛。
当这简陋寒酸的房舍陷入一室昏沉,小六江雪翎躺在一旁,他听了听二哥那边渐趋平稳的呼吸,一直紧攥的手心悄悄松开来,也不着痕迹地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对于江雪翎来讲,这辈子其实都没讲过几次谎,更何况是扯出那些谎话来骗自家的兄长。
可是其实他也知晓,其实二哥心如明镜,以二哥的心智又岂会当真被他蒙混过去?
不过是心照不宣,不过是并未说破而已,彼此之间也十分默契地绕开了那一切。
他又盯着昏沉的屋梁看了半晌,旋即才徐徐地合上眼,一时又不禁想起了四哥那边。
也不知四哥那边如何了,之前回来时,那位妻主似乎不太愿意让四哥留下。
不过四哥脸皮厚,死赖在那里不肯走,气得那位妻主为此无语了许久。
而一想这,不知怎的,小六江雪翎悄悄弯了弯眼睛,但反应过来时,又悄然屏息,悄悄偷听了一下二哥那边。
身旁传来二哥平稳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但其实江孤昀不过是闭目养神罢了。
许是心神不宁,心中一时翻涌出许多东西,也回忆起了许多事情。
长夜漫漫,但又好似不过一眨眼,窗外的天色便已逐渐亮了,远方也已传来了鸡鸣之声……
言卿起床时正好看见屋外有人在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