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做的这些,不论曾经,还是现在,都足以当得起一个‘谢’字。
但他这么正式倒是把言卿给整不会了。
她皱皱眉,才说:“如果你是指最近这些,那我可以说不用,本来我做那些也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至于以前那些……”
言卿心里想着,或许她该抽个空,给原主建座坟?
人生而有来处,死后亦要有归处,可她占了那人的身体,除她之外没人知道那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言卿就想着,至少一座衣冠冢,还是该帮其立的。
言卿说:“至于以前那些事,我不知全貌,自然也没法评说,更没资格去为此表态。”
说完,她微微一颔首,示意这场谈话到此为止,旋即便一步迈出,与江孤昀擦肩而过。
但突然一只手,轻碰她臂弯。
似乎想要挽留她,
然而指尖轻触,那人又身形微顿,并收回了手。
言卿狐疑一看,“怎么?还有事?”
江孤昀:“……”
不知怎的,这一刻突然想起老四和小六儿,这位妻主,在那二人面前,似乎从不是这副模样。
甚至于,在江孤昀看来,这位妻主对他那个四弟江斯蘅,可称纵容。
就好比老四死活都要赖在这梧桐小院,这人也曾撵过几回,但见撵不走,也就作罢了。
但为何作罢?还不是因她有心放任。
否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倘若她当真铁了心想驱逐老四,她有得是办法,真若玩心眼,老四那点心眼子,肯定玩不过她。
所以她其实就是在纵容,纵容也意味着亲近,那并不是单凭一张嘴,又或者几句花言巧语就能伪造出来的。
她是个实干派,她每一个态度,每一个一举一动,都在切切实实地告诉所有人,明明白白摆明了全是对老四的偏袒,让人轻易就能分辨出来。
不然除了老四,又有谁能在她这儿有这待遇?
至于六儿,如今处境也算不错,但多少沾了几分光,类似爱屋及乌,因为老四,所以被她当成半个自己人,勉强在她这里占据一小块地方而已。
只是这么一想,江孤昀又不禁想到了他自己,顿时就薄唇微抿。
“此外,今日过来,也是为另一件事。”
“您若信得过,不妨将那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