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形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忽然脑海之中闪过一张脸,闪过那人的凶恶暴戾,也想起了半年前,霎时他眉眼一阴,本就锐如鹰隼的双眸,此刻也不禁散发出些许寒意。
而言卿已三两步走进这破庙之中,她一把扯下脸上那块黑布,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姣美白皙,如白璧无瑕,就好似今夜的冷月,
她眉眼清淡,神色也冷清,之后又微微一侧首,看向那片黑暗凝聚的地带。
月色流淌,那些月华洒落在她身上、脸上,更将她衬出了几分清贵来。
可那片黑暗之中,江云庭却突地瞳孔一缩,一瞬之间,他仿佛再次被拖回半年前的那场噩梦之中。
…
“小娘子真是有趣儿,特地交好本官,不知又是在为哪般?”
那日山中洪水,江云庭本是在山下镖局,但得知之后立即赶回了江氏宗族。
然而进门之后却扑了一个空,家中已空无一人。
正当他准备出门问问时,就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一辆马车停泊在江家的院子外,而那位妻主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正好拦下了从马车走出的岑佑情。
江云庭一看见岑佑情,其实心里便是一咯噔。
因为那几日他身在镖局,正好听说了一件事,与大哥有关,也与那岑佑情有关。
听闻家中妻主与那岑佑情交好,又撞见了那一幕,他当时便已知晓大事不妙。
匆忙之下便想顺着后屋的窗户翻窗逃走,可那时突然嗅见一阵烈酒醇香。
那是岑佑情的信香。
岑佑情说:“倒也是有趣儿,本官心血来潮,来这嵊唐转转,谁知先是小娘子上赶着拜山头,而后又是你家这位夫侍死盯着本官不放。”
“也不知这人究竟是何企图,他近日可没少在本官附近打转。”
岑佑情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进江家,而那位妻主则是低着头,但也紧随在其身后。
“让我想想,该如何处置这江云庭才好呢?”
当时岑佑情眉梢一挑,仿佛戏谑,也好似赏玩一般,抬起的手如剧毒的蛇,紧紧锁住了江云庭的咽喉,而那时的江云庭被信香所控,他完全无法抵抗,也无法阻挠。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逐渐窒息。
可就在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