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主子曾假作生气说,
“谢羲和你真是没大没小,我往后可是你妻主,你若继续胡闹,等来日我觉醒信香,看我不狠狠整治你。”
而那谢羲和则一脸好笑,“又何须等你觉醒信香,你想如何,我甘之如饴。”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那漠北黄沙烟尘漫天,
可那二人一个出尘似仙,另一个则眉眼英气却也暗含娇媚,如似一对璧人,像极了一双神仙眷侣,曾不知叫多少人心生艳羡。
甚至一些年轻的军士曾感慨,
“若来日能有幸得一妻,若那妻主是像主子这样的人该多好。”
但也知晓那不过是白日发梦罢了。
那人太好,也太尊贵,土鸡瓦狗又怎敢高攀。
然而后来秦长洲虽因主子所救而活命,却也卷入军中权势争夺,不出数月便被发配幽州,自此被迫蛰伏。
幽州消息闭塞,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对于那位主子与谢羲和的出身来历他也并不知情,
本以为此生无以为报,直至兜兜转转,主子差人传信,这才使他有了一个能来此效劳的机会。
但为何提起那位谢郎君,主子的语气竟这般古怪?
生疏,不解,竟好似并不认识那人一般?
“我这边出了点问题,以前的事情我完全不知,另外……”
“若那谢郎君当真是谢羲和,恐怕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死了。”
且还是被人虐杀惨死,死后尸身残缺不全,被当做江家长子入殓下葬。
而秦长洲一听这话,那本是冷峻的神色竟似是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便是连瞳光都在不住轻颤。
“死……死了!??”
秦长洲像难以置信,许久都难以消化这样的噩耗。
而言卿薄唇轻抿,又深深地吸了口气,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我……夜莺,到底是什么身份?”
秦长洲似乎受了莫大的打击,也是恍惚许久,才沙哑至极地说:“卑职……卑职并不知晓。”
“但卑职私下也曾耳闻几分。”
“如不出意外。”
“您,”
“恐怕是来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