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步上他们的后尘!那为何不多拉几个垫背的?”
“朝廷不公,律法不公!”
“这世道偏颇!身为女子,她们养尊处优,我等人命不过是她们嬉戏的把戏!既然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那为何不争上一争?”
“难道就只是因为那高贵的性别?只因她们是尊贵的娘子,所以我等便只能忍辱负重被凌辱至死?”
“叔,我不想这样,我知道您也不想,我也知道您来历,知道您家地窖中都藏着些什么,您帮我,我们一起反了她,反了她们!
那个深夜里,一场谈话后,因砒霜管制严格,他们弄不到如砒霜这种见血封喉的剧毒,但这些年祥林一直私下养蛊,地窖中也存了不少毒卵。
其中便有这一寸灰。
她们这些妻主娘子没一个好人,没一个无辜,全是罪孽深重!
朝廷给不了公道,他们有苦无处诉,也没人能为他们主持公道,那就只能靠自己,所以这件事,也就渐渐变成了这样。
祥林又怅然一叹,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言卿那边,此刻言卿已从江云庭身后走出。
江云庭有些紧张,但言卿微微一抬手,制止了他,而江云庭犹豫片刻,最终站在了她身后,但并未有丝毫松懈和大意。
言卿审视祥林许久,突然就觉得很是可悲。
先说一个假设,假设她能耐逆天,能废除那些妻主娘子的信香,她也绝不会废除,绝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
因为男多女少,这地方的男女比例太过夸张,几十比一,甚至是几百比一,女性的出生率连年锐减,并且多数女子无一技之长,完全由朝廷所供养。
这些女人力气比不上男子,个别人甚至就连智慧也比不上男子。
所以大多数的妻主娘子,没那么聪明,没那么厉害,完全是凭借信香才能作威作福,信香这个东西也是使她们能够实现女尊统治的重要支柱。
一旦没了这个,她们的悲惨处境可想而知,就以当下这情况来讲,双方积怨多年,无数人命在其中,男子世世代代祖祖辈辈被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