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
小六儿或许也聪明,但是吧,一看那人忧心忡忡,仿佛担心得魂儿都掉了,江斯蘅又有点开不了这个口,
觉得万一问六儿,那六儿没准更担心了,更愁了。
江隽意:“……”
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江斯蘅,才“啧”地一声。
他也放轻了声音,同时再次看向言卿那边。
“你像现在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感觉?”
江斯蘅一愣,“还能是什么感觉?”
屁都不敢放一个,大气不敢喘一声,都不咋敢跟妻主讲话了。
可江隽意却迟疑片刻,才又说,
“我大概能明白一些,就好比,旁人口中的同情、怜悯……”
他确实是有这种感触,虽然他自幼便比旁人迟钝,无法与人共情,就连这么一份同情怜悯的感触,也很浅很浅,若不仔细察觉,兴许很容易便将之忽略。
只是,江隽意又觉得,或许那个人从不需要那些无用的同情和怜悯。
她如今和六儿从前的模样很是相似,多少有着那么几分心如死灰的厌倦之情,可她毕竟不是六儿,
她比六儿更坚韧,更顽强,她也更硬气,更有那不屈不挠的风骨,不惧于任何风雨。
就好似一颗弱小的种子,在拼尽全力地破土而出,企图长成一棵足以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或许此刻,他心中的那一份感触,并非同情怜悯,
而更倾向于,
一种崇敬,钦佩,敬佩,
心中有些许敬意,也有那么一些个折服。
“我突然就觉得,难怪你们会这般的心悦于她。”
四哥如此,六儿如此,就连二哥……如今也时不时地偷看人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假正经,
故作无事,故作风平浪静,清清淡淡地掩盖那些持续涌动的心情。
殊不知那红彤彤的耳朵总是出卖他。
而江斯蘅一听这话,活像叫谁咬了一口,立即就急了,
“谁谁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