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言卿和江虞羲从山下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妻主!??”
蹲在墙角戳了一晚上蚂蚁的江斯蘅猛地一抬头,然后轰隆隆地就冲了过来,
一看见言卿他就嘴一瘪,
言卿:“?”
“咋了这是?”
突然就有点发懵,
而江斯蘅一脸的闷闷不乐,蓦地看向落后她半步远的大哥,
看着大哥那一头白毛,想起小五说的那些话,
江斯蘅:“……”
手里攥着一个火折子,
眼珠子都红了,
看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他大哥给点了。
而他大哥眉梢一挑,接着就冷冷清清地瞟了过来,看那神色很是和煦,然而眼底笑意却又极浅,
“四儿这又是想作甚?”
他又瞧了瞧江斯蘅手里那个火折子,眉梢挑得更高了。
忽然就觉得,他恐怕也挺命苦的。
年少陆续把这几个找回来,先是差点被小五呲一脸,又曾险些在斯蘅发疯犯病时被其咬一口。
大抵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不然怎就摊上这些不省心的?
江斯蘅闷闷不乐,又盯着他大哥的白毛瞅了好几眼,那可真是咋看咋不顺心,
他哼唧一声,悻悻然地收起手里的火折子,
算了,还是别用火了,不然万一毁容呢?
回头找把剪子吧!
“给,”
见他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言卿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并非空手回来的,此刻转身从江虞羲手中接过一份用黄油纸包裹起来的糕点递给了江斯蘅,
“也不知你爱吃什么,但之前听山下酒楼说这百酿米糕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