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
言卿心底突地一笑,
这萧长慎不是想要“提审”天字一号吗?
正好,关于他萧家,言卿也有许多想要“提审”的地方,
就是不知,介时这萧长慎还能否像如今这样坐得住。
眼底锋芒一闪,言卿推门而出。
她看向了江虞羲,而江虞羲也微微一笑,
只一眼看来,就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寒风起,势必有流血伤亡。
却是那萧长慎的血,是那萧长慎的伤亡。
…
此时,钟山窑矿,
孙秀荷所在的那个院子里。
“慕大人,您醒了?”
孙秀荷坐在床边,一副关切模样,而慕婉清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昏迷至今已有好几个时辰,
见她想起身,孙秀荷连忙出手搀扶,而她坐稳之后,先是接过了一杯茶,借此润喉,
旋即才沙哑地道,
“此次有劳娘子帮衬,消息可有走漏?”
孙秀荷瞧她一眼,才说:“大人昏迷前曾说此事不可声张,我便没敢透露外传,”
“做得好,”
慕婉清长吁口气,她气色不佳,但身上那些伤口已被简单包扎,
左思右想后,她忽然道:“还请娘子帮我一个忙,若此事办成了,本官日后必有重谢。”
孙秀荷闻言一笑,“慕大人这是哪儿的话,您有何需要直接吩咐便是。”
但她眼底精明之色一闪而逝,不生女婴,便无法离开幽州,
可这慕婉清与侯府有关,若能与其交好,兴许可以让这慕婉清想个办法将她弄出幽州?
幽州这鬼地方,她当真是待够了,一刻也不想忍受。
“你且附耳过来,”
接下来,慕婉清简单吩咐了几句,而孙秀荷听得一阵惊讶,
但在这院子外,一处不起眼的雪地之中,老三江云庭匍匐在此。
他耳骨微动,似乎在聆听什么,只是这风声太大,而且那二人谈话时声音又太小,
他只模模糊糊听见一些与“女侯”有关的字眼,
忽然眯了一下眼,
又过片刻,
只见孙秀荷那个正夫乔玉渐似是领了什么差事,急匆匆地披上一件棉袍便往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