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曾教导于我,既我生来便已注定上位掌权,那也理当冷心冷性无任何私情,”
“否则我若太过在意,这份在乎看重,总有一天会化为屠刀斩向我最为在乎的那个人,”
“那人将成我逆鳞,但成了逆鳞,便也是软肋,是我唯一的破绽,”
“会有人借着拿捏这一破绽,从而来制衡于我……”
但倘若她手中权势足够多,若她足够使人畏惧,若她自身威望能使人投鼠忌器!
又有谁敢去对夜莺动手?
这份姐妹之情,自年幼起,她想给夜莺的,不仅仅只是一份无忧而已,
不是让其隐匿于长姐的威望之下,做一粒不起眼的尘世尘埃,而是更想谋划一份惊天盛宠。
她既在乎,她便送其扶摇直上遨游九天,
而不是顾忌这个,畏惧那个,想爱而不敢爱,想关心而不敢去关心,
在年幼时她就已经明白这种事,
她必须足够了得!
心性,本领,谋略,武艺等等,各个方面,她都必须出类拔萃!
否则待来日之后,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妹妹,她恐怕只能忍痛与其疏远,
这也是为何历代夜氏女君都必须冷心冷情灭绝人欲,那是因祖上曾有如此憾事,
所在意之人被当面斩杀,支离破碎尸首分离,为此女君也在悲痛之下陷入疯魔,
可是夜卿不愿。
她既不愿因这份在意,害了她所在乎的那个人,亦不愿因此而畏手畏脚,与之渐行渐远,
所以年幼时她便曾有豪言,
“若我足够了得,我便可昭告天下,便可让所有人知晓,”
“哪怕莺儿是我软肋又如何?是我逆鳞破绽又如何?”
“若我所掌握的一切足够多,”
“那么便是将莺儿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面前,那些人又能如何?又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