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醉之后偶尔发疯,则是在一个又一个深夜里搂着年幼的江云庭痛哭。
“她不要我,她也不要你!”
“儿子不值钱,她连亲生儿子都不要……”
“为什么你不是女婴?”
“你若是女婴,是不是她就能要你了?”
“她若能将你带走,那是不是也能带我一起走?”
而也有那么几次,是江云庭深夜惊醒,窗外雷声翻滚,看见齐父手里拿着一把刀,就那么披头散发双眼充血地看着他。
他或许想死,也想带江云庭一起死,但总归最终江云庭活了下来,而齐父曾死得窝囊……
他不愿成为那样的人,不想成为齐父那样的人……
“当心!”
正想着那些事,忽然有人扯了他一把。
江云庭愣愣地低头一看,才发现险些撞在一个箱子上,
他定了定神,然后又长吁口气。
狠狠一摇头,甩掉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想什么呢?都是老黄历的陈年往事了,
如今人在此地,可分不得神。
他那神色似乎重新坚毅,眼底迷雾尽去,同时似是无意识地迈出一步,
却也恰恰与言卿拉开了距离。
言卿:“?”
愣了愣,想起从前破庙之中,这人口口声声地呵斥,
别碰我!别靠近我!……
他似乎一直很抵触。
言卿又看看自己这只手,才慢慢攥住指尖收回来。
估计是最近日子过得太省心,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江云庭对肢体接触有心理阴影来着,
可之前俩人在钟山客栈喝酒时,他也说了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