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哥已经把妻主给带走了,
他来时心心念念,迫不及待想见到妻主,可谁知扑了一个空,希望也因此而落空。
当时二哥他们也在场,二哥他们还好,相处多年,早就熟悉他了,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彼此之间互相挤兑几句也都是正常的。
可是那个大舅哥,那个楚熹年……
当时那人看他的眼神,忽然就好似戳破了他心中的某些东西。
他那时就有种感觉,仿佛自己在被评估,在被审视,而评估出来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仿佛他只是一个残次品,他没那种资格,也不配做这位妻主的夫侍,
然后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那个神仙水,那天晚上他被大哥揍了一顿,就连一向与他感情最好的小六儿也是叹着气,
江斯蘅:“……”
又是“啪嗒”一声,
眼圈红通通的,豆大的泪珠子往下掉。
“……我是不是很笨?”
他闷闷地问,
他其实怕被嫌弃,
他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比不上二哥聪明,有些时候他甚至就连直肠子的三哥也比不上,三哥比他更成熟更沉稳,有时在家显得话比较少,但至少少说少错,
而他呢?
大概,大概是得意忘形了。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大哥、六儿……所有人,那些羁绊,那些心意,全在与日俱进持续发酵,
只有他,
一直以为妻主跟他最亲,跟他关系最好,他也隐隐觉得自己对妻主来讲是个有点特殊的存在,或许真就是恃宠而骄了。
所以不进则退,
当二哥他们全在想方设法地走向她,追随她时,只有他在安于现状,停留在从前,认知上也从未有过分毫改变。
直至最近那些后知后觉的不安全都汹涌而来,一下子灭顶了他。
“我没觉得你多蠢,”言卿这么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