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大哥他们,”
言卿一愣,突然像明白了什么。
“……你?”
“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一脸错愕,似乎被震得回不过神来。
事已至此若她还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那也未免太蠢了一些。
恍惚中想起前几日在客栈做的那个“梦”,
对照方才那个吻,那恐怕根本不是什么梦。
这人不是第一次亲她,只是那日她太迷糊了,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其他人,
可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竟然……
而她甚至一点都没有察觉?
…
幽黄的烛火依然在燃烧,
房内变得很寂静,
而江云庭见她满眼的惊诧,错愕,
他心底又一涩。
忽然就好似抽空了所有力气,什么都没说,但那高大健硕的体格也好似山崩般轰然垮塌,
好似就在这么一刻,因她那些惊愕,他心底的防线已溃不成军,
心中一些隐秘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汹涌而上,
他徐徐放下了身子,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宽阔的肩膀,坚硬的胸膛,滚烫的热度,却也好似能将她完全包裹。
那张脸埋在她耳边,那双结实的臂膀则是环住了她的腰,
且还在越收越紧,
像恨不得将她镶入怀中,嵌在心上。
其实就连江云庭自己都不太明白,
他从前粗枝大叶,不拘小节,很少庸人自扰,
可唯独在家时,在大哥面前,涉及大哥时,他总是下意识地更稳重,更慎重,也更沉默,更寡言,
大抵是他永远也忘不了,他为家臣,而大哥,不仅仅只是一位兄长,更是他所效忠的人。
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其实对江云庭而言,江家那边不像一个家,更像朝堂,他所品味到的温情难免要少上许多,
但此前甘之如饴,从未想过这种心态有什么不对,也愿意就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渐渐沉默成了他惯例,在他看来二哥更像个谋士,充当军师智囊之类的角色,斯蘅则与他相差无几,或许可以视为一个打手,小五则是军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