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峰说:“正好是在你们青山,山底下,一堆人过来送东西,我看那些人可不简单,而且居然还扛来好几顶大红轿子。”
“等我回到镖局时,听说你们打算办喜了,咋?你家那位言娘子这是要请大伙儿喝喜酒了?”
不说是开天辟地的独一份儿,但至少在幽州,在他们这嵊唐县,像这情况的那可真是忒少了。
江云庭又沉默片刻,然后再度喝了口闷酒,
办喜,宴请全族,婚宴酒席……
二哥那边大概是在操办婚礼事宜,家里那几个如今都忙得不行,前几日还曾见六儿找了几个裁缝裁了几身新衣裳,甚至还偷着念叨,说距离大婚就只剩下那么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那些新衣,崭新被褥等等能不能来得及……
“怎么又愣神儿了?”贺峰皱眉看他几眼。
江云庭才反应过来,“没什么,就是……”他沙哑一笑,旋即狠狠喝了一口酒,又用力地吐出一口气,
“家里,是要办喜了没错。”
“不过,”
他又抿了抿嘴,才看向那窗户外,“跟我没多少关系。”
“……啊??”
贺峰听得一阵怔愣。
“没关系?”
“咋回事儿?”
“江云庭!你他爷爷的难道活腻了,难不成是干了点啥事儿把人得罪了,难不成是被人家休夫了?”
霎时贺峰脸都绿了,
这世道,
没有休夫,
只有死。
而江云庭:“……”
“本就从未被她当成夫,又能休哪门子的夫。”
他又一笑,而后低下了头,就那么一口又一口,一碗又一碗,
烈酒穿肠过,心中的苦闷却难言述。
…
其实言卿搬出镖局根本不是江云庭想的那样儿,
就只是觉得,那镖局吧,毕竟并非江云庭一个人的,而她在那儿算个外人,所以短暂在那儿过夜,可以,
但是长住?难免是不太合适的。
这一上午的时间她在客栈里补了个觉,拜江某人所赐,昨儿她几乎睁着眼到天亮,心里瞎琢磨,也在瞎嘀咕,总之就是很难静下心来。
而等一家醒来已经过了无,外头风雪依然在狂刮,她哈欠连天觉得自己似乎像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