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言?”
李颜姝狐疑了片刻,“我怎不知,我这何时起竟还认识一个姓言的?”
左思右想,也没想起那到底是哪一个言。
不过幽州这地方妻主娘子们总爱抱团,同为妻主,若得知住处附近有旁的娘子,登门拜访交好一番,也全是稀松平常。
“许是刚搬来府城这边的,罢了,既然来了,就让人进来吧,”
“且差人备好茶水招待一番,我稍后换套衣裳便去瞧瞧。”
“好,”那下人应着,又急急转身。
然而没人发现,当听见那名下人的通报时,
只一瞬间,那夜熙尧便瞳孔一缩,
但也仅仅只一刹那,便又迅速恢复如常。
姓言……
昔日王次女夜莺行走在外,便曾自称姓言。
言是王父的言,
卿是夜卿的卿,
——言卿。
…
言卿几人在外等了片刻,
小六儿江雪翎叫完门后便退回至言卿身侧,
而此刻红姨瞧了瞧六儿脸上戴的那张镂金面具,正在小声蛐蛐,
“说起来你们大婚至今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吧?”
“怎么这面具还戴着?”
“难道一直没行房?”
“那平时洗漱怎么办?”
“不洗脸的吗?”
六儿:“……”
忽然一言难尽地瞧了瞧红姨,“近日事多,便没来得及,”他指的是行房之事。
至于洗漱?
做人要懂得变通,每日晨起时,那肯定是要先摘面具洗个脸的,然后再把这面具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