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今夜熙尧一想,心中还有些恍惚。
那真是夜莺?
可那人的言行举止,比起夜莺,反倒更像是……
“小十七……”
夜族子嗣繁多,昔日两位王女,在那些子嗣中,一个名列第十七,一个排行第十八。
从前很多年,夜莺一直在下意识地模仿着小十七的一举一动,代入到小十七的视角,每当遇见什么事,总会先做一个假设。
假若是小十七,小十七会如何反应,又会如何应对?
然而姐妹二人虽是孪生,可心性上也着实有太大差距,就好比那份从容,那份淡然,那份举重若轻。
其实在夜熙尧看来,夜莺也不过是学了个皮毛罢了,
这些天性上的东西正如画皮难画骨,乍看相似,但本质不同。
也是这时,
深夜之下,
夜熙尧见远方有一辆马车从城外驶来,他神色一寒,忽然纵身一跃。
“什么人!”
白桉娘子正在赶着马车,她这两日与楚熹年一起出城,说起来这趟出城也是为了调查一些跟夜熙尧有关的事情。
毕竟夜熙尧这边就跟个千年老蚌成了精似的,那嘴巴可硬得很,无论如何也撬不开,甚至是压根儿不同楚熹年这边有任何接触。
没奈何,楚熹年只好迂回一番,企图曲线救国。
但此刻白桉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晃过,甚至连人家是啥长相都没能看清,下一刻就突然听见马车里传来一道像是忍痛的闷哼。
“唔!”
“年公子??”
白桉娘子大惊失色,连忙转身,
可是砰地一声,那辆马车已炸碎开来,接着她看向高空,只见圆月高挂,
有人扛着楚熹年,只飞快地一个起落,便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她不但没看清那人长相,甚至就连那人身形都没怎么看清。
“不好,坏了!”
白桉娘子心里一咯噔,她作势要追,可奈何人家早就已经没了影儿。
于是她连忙转身,直奔言卿居住的灵馨苑。
“殿下……殿下!不好了殿下!”
“年公子被人劫走了殿下!”
冲回了灵馨苑,她事先便已得知言卿几人已入城,
而此刻更是一水地招呼着。
言卿:“?”
她正与江孤昀坐在一处凉亭中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