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仔细想一下那亥夫人所做过的那些事,濮阳城时便已初露冰山一角,
那元老会完全是为亥夫人办事的,曾妄想利用一寸灰坑杀那些妻主娘子,甚至是近一步煽动催化妻主夫侍之间的矛盾,
那人似是想废除女尊,提倡男权,
某些方面来讲,那人的志向,与萧国舅那边算异曲同工。
但言卿摇了摇头,“有可能有关,但不清楚是为什么,我总觉得……”
“她既然对王兄友情,那她应该做不出那种事,男权、女尊……王兄便是因夜家覆灭企图做些什么反击朝廷,可他到底还是个夜家之人。”
而既然是夜家之人,便绝不会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那有悖夜家信仰,祖祖辈辈的坚持更类似一种平衡之道,为一场盛世而拼搏,却绝不是东风必压倒西风。
江斯蘅挠挠头,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事,但管他的,反正他只需要跟着妻主便可,
妻主怎么说,他就怎么听,妻主若杀人,那他就递刀。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他眨巴一下眼,然后偷偷摸摸地瞅了言卿好几眼。
“嗯?你看我干什么?”言卿问。
江斯蘅“呼”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旋即才讷讷地道:“我、我就看看而已啊……不行吗?”
言卿:“……”
心想,
行!
怎么就不行呢?
看吧看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块儿肉。
俩人就这么往回走,但某一刻言卿若有所觉,江斯蘅也眉心一跳,忽地横挪了一步,用他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言卿的身形。
旋即他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而不远处则有一辆看似低调至极的马车,
那马车之中,有人身着一袭紫衣蟒袍,中年人的雍容沉稳显露无疑,只是那眉眼之中也好似缀满了冰霜之色。
这竟然是濮阳城的那位城主,濮阳信。
不过当初濮阳城出事后,这濮阳忻就先一步带着他那个早已变成活死人的妻主回到了府城,这数月来也一直定居于府城。
马车中还有一人,正是那位执掌濮阳家的的濮阳夫人。
“你可得先想好,那位来头可不一般,”这濮阳夫人笑吟吟的,但看起来却是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