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女人疯狂起来是不一样的。”张十五看着她说道:“更何况要阻止元武逃比杀元武更难,元武是八境,如果他确定自己无法战胜,只是想着逃,那很难把他留住。像他这样的人物,万一失去了自己的王朝,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变成那种大枭,在外专门暗杀我们的人,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他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回想过往元武做的所有事情,夜策冷点了点头,“即便是公平对决之中落败,他都有可能不顾颜面。”
“最好就是生无可恋,觉得逃了也没有意思。”最后夜策冷看着那个凉亭,冷淡的补充了一句,“就如现在的郑袖。”
“那是她自找的。”张十五也中肯的说了一句心中很实在的想法,“当已有的不幸加诸在身,不去想着彻底摆脱这种不幸,却自怨自艾觉得这就是命运,还要将这种命运延续,甚至转嫁给他人,这才是真正的不幸。”
一条腾蛇从胶东郡的某处海湾升腾而起,迅速化为高空中的一道乌云。
这道乌云在空中飘飞了许久,将在一条野河畔落下,但乌云内里的这条蛟蛇却是陡然感到莫大的恐惧,身外的元气剧烈的波动了起来。
乌云散乱,形成一场小雨飘洒下来。
野河畔有数间木屋,只能算是干净,雅致则算不上,野草野花肆意生长。
一名穿着寻常粗布衣衫的少女看着一块四不像的菜地,一筹莫展。
澹台观剑随着细雨而来,他原本也是大氏族之后,礼法严谨,但是看着这名少女和那块好像被狗啃过一样的菜地,他都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谁会想到堂堂赵剑炉赵四,却连一块菜地都搞不定,种出的菜还不如自生的野菜好看。
赵四看着这名岷山剑宗的宗师,理了理发丝,点了点这一块菜地:“等会请你喝菜羹。”
“荣幸至极。”澹台观剑收敛笑意,躬身行了一礼。
赵四回屋生火沏茶,道:“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借剑。”澹台观剑将郑袖和丁宁见面之事说了一遍。
“我才刚刚从她手中收回本命剑不久,现在又要借给她。这件事有点可笑,但是很有意思。”赵四淡淡的笑了起来,“但既然是借给她对付元武,既然要借,就不妨做到极致,你将我的本命剑先带给我师兄,然后再将本命剑带给郑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