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一摆手，道：“只要你们不去人间，这因果乱不了，只要人间能以自己的力量挡下这一切，因果就乱不了。”

“而且，就算因果乱了，又如何？无非重演天地罢了。天道圣人不死，天地万物皆可重塑，你们觉得他真的在乎？”

“更何况，有为师和女娲在，还有不管愿意与否都必须出手的平心，这洪荒天地崩不了，真到万不得已时，你们大师伯也会出手。”

他说着，语气越发冷漠森然，最后他看向了玉清天的方向，道：

“元始，你以整个洪荒为质，让吾等天道圣人，不管是否愿意，都要帮你。”

现在，他已经明白为何之前元始天尊故意泄漏一部分因果，让诸天圣人知道这一场战争的结果是洪荒大地尽毁。

元始天尊根本没打算毁灭洪荒大地，而是在以洪荒大地尽毁为威胁，让他和女娲不能直接出手。

若不是这样。

在始麒麟出现在洪荒大地的瞬间，他和女娲就已经把始麒麟斩了。

多宝道人和众仙面面相觑。

原来，这天地量劫，还可以这样来？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深刻地明白了，师尊之前所说的那句话。

“圣位不缺，封神不止。”

只要封神量劫没有停下来，那么事态只会越来越可怕。

从最初以大商国祚为代价，变成以人族为代价，从以人间为代价，变成以洪荒天地为代价。

心地善良的云霄仙子此时看向人间，喃喃地道：“天发杀机，降劫气，化作天地量劫。到底杀的是谁？又是谁要渡劫？”

众仙沉默不语，但他们心中此刻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杀的是天地，是众生。

渡劫的也是天地，是众生。

而挡在这一切前面，背负一切的，正是始皇帝，帝辛！

众仙的目光齐齐看向人间，看向那在大地之上，如同璀璨星辰一般的人间。

……

人间。

帝辛站在九间殿前，身后文武百官肃穆随行，他把圣人之间的对话，自然也听个清楚，饶是他知道元始无耻，此刻也不由得嘴角一抽，喃喃道：

“那个大冤种记忆中，提过一种道德绑架，眼前这算什么？ 天地绑架吗？元始不愧是圣人，比无耻还要无耻啊。”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他也知道，元始天尊身为圣人，无尘无垢，根本没有是否无耻一说。

只不过元始天尊的道，在人间看来，无比无耻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