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人间众生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何为阐教。

昊天惊讶地看着十二仙首消失在原地，而在其原本的位置，站起一个面容模糊，但一看就是元始的存在。

一个类似于巫族用都天神煞阵召唤出来盘古真身的存在，一个名为“元始真身”，境界在混元大罗境的存在。

昊天喃喃道：“元始以阐释天道为本，立圣人大教。天道可阐释，那天道之下的一切，何不可阐释？”

“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阵虽然传承于当年与盘古大神为敌的都煞神魔，但当这个大阵传承到巫族身上时，就必然低于天道。”

“低于天道，那么元始就可以阐释，可以通过阐释将十二都天神煞阵重构，变成可以被仙人使用，可以不用地煞之气的一种大阵。”

他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正在杀神白起，凶神吕布，先天三祖，魔首罗睺大战的元始天天尊，嘴角一抽，道：

“看来在很早之前，元始就已经对巫族的都天神煞大阵有想法了啊。果然不愧是洪荒第一会算计的圣人啊。”

“他当年打都天神煞大阵主意的时候，断然不会是把人族当成目标，那他的目标……”

一旁的瑶池轻声道：“诛仙剑阵，需要四位圣人才能破解。西方二圣好商量，只要给足利益，干什么都可以，但太上圣人的态度，他无法把握。”

昊天和瑶池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巫妖时代，三清的关系可还相当和睦啊，虽然那时三清刚刚分开，各自打理自己的大教，但在名义上，依然是一家。

三家的弟子更是经常走动，互相论道切磋，三位圣人也互相指导对方的嫡传弟子。

通天圣人指导过广成子和玉鼎真人剑道，太上圣人指导过多宝和金灵，元始则让玄都跟了他一千年。

然而谁能想到，在那个时候，元始已经开始为对付诛仙剑阵准备了呢？

……

上清天中。

通天圣人睁开双眼，淡淡地看了那模糊的“元始真身”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眼底深处依然闪过一丝失望。

一直到元始彻底背叛洪荒，把混沌神魔召到洪荒来以前，他都一直保留着最后一点三清情谊，他甚至一直在准备如何说服帝辛，在打败元始后，让元始活下来。

他近乎无条件地支持人间，把整个截教都交给了帝辛，又何尝不是为了让帝辛多与他建立一线因果，以便日后为元始求情呢？

然而，早在三清刚刚分家，表面还一片和睦的时候，元始就在准备对付他的诛仙剑阵了。

通天圣人喃喃道：“大道无情吗？这就是元始你所修的道？贫道偏偏不修这无情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