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一掌拍在案台上,裂纹从这边一路开到了跪在地上前来报信的探子那儿
“堂、堂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探子不要命的向前磕头,砰砰砰的血直流也没有停下来
“石大人,我...”“你知道霖漠在组织中的地位,没个回答堂主肯定饶不了你,说了、可能还有点希望,所以,老实交代吧”
探子的额头已是血肉模糊,但他更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啊。加上石夏这软硬同施的说辞,当即一个字都没敢隐瞒
“我、我和两名兄弟一直跟着霖漠,准备随时增援和传递消息,本来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鹤山堡一战后,我们抓到机会传递消息,霖漠说他一个人可以抵抗的住,他要继续跟进,所以暂时就没有和堂里联系,直到...”
“说!!”
“直、直到我们到了鹤山堡西面!西面的,西面好像是一大片荒废了的城池,到时里面正进行着剧烈的打斗,整个城池都在崩毁。我们在外面等候,打斗一停我就让两人前去探查,结果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一个回来,所以我只能暂弃他们先跟上霖漠。绕过城池南北各行了十几里路,却发现都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沟壑,里面还充满了黑色的瘴气,一接近就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最后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我才一个人返回堂中”
“就是说,由于你的延误,错过了支援时间,导致霖漠一人独战,又错判形势白白搭上了两条兄弟的性命,最后还一个人苟且逃了回来,是吗?”
“堂主,小的知错了!我一个人回来也是为了把最后的消息带回来啊!您就绕小的一命吧!”“那我还要多感谢你了,是吗?”“不不不、啊——!!”
一声惨叫之后,探子再也没必要开口了。堂主抽回剑,扔给了石夏
“处理一下”“是,堂主”
立刻,便叫来人将尸体抬了出去,并把现场清理了干净
石夏和堂主刚从温广回来,那边的调查情况很不理想,还没坐下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本来就压抑的愤怒一下就爆发了出来。不过发泄完了,问题也没能解决,事况是越来越糟了
小主,
“石夏,有什么办法吗?”“那要看堂主你怎么决断了”“听前面的消息说,二十万的那位雇主同样是位厉害的主,不知道和‘他们’比起来,到底谁更厉害”“属下觉得,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一群人的,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那这二十万怎么处理?”“职业操守固然是要守住,不过我们做的所有事,首先是要向前看。我觉得,各位分堂主不会建议多拿一份红利的”
堂主沉默了,权衡着两边的利害
温广这一行事情确实弄清楚了——昆仑派的几个弟子下山‘行侠仗义、铲奸除恶’,好巧不巧惹到了他们‘上面’的人,免不了的就发生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本来,事情到此调查的差不多也就结束了,却没想到他们此行再次碰到了上头的人,给他们下了命令——
把那个女的带来?那天价二十万受理的女子?同样也是上头人所寻的猎物?
“能活着带来最好,实在不行,告诉我她死在哪就行”
这是上面的原话,所以说,现在的境况是:人已找到,不用再铺天盖地的让手下的人去逮耗子了;麻烦就是,他们二十万的保单居然和要抓的人是同一个
这怎么办?
立刻回总堂就是为了叫回霖漠再商量对策的,把一切捋干净了才能更好行动。没想到居然会和他失去了联系,本来算得上明朗的局面又乱成了一团
而且,在这之中他还发现了一件事:这次出行的消息也就这里的几个人知道,为什么偏偏那么巧会在那碰到了上面的人?这绝对不是巧合,堂里除了自己居然还有人能联系到上头的人,而且职位肯定不低,他们到底渗透了多少人在自己堂中了?
他可以为了他们不惜一切的卖命,但金衣堂必须是全权握在自己手里,所以这、才是当下最棘手的问题
“去叫沂木过来,带足人手,追上霖漠”“那,追上之后呢”“追上之后?你说的对”堂主狠厉一笑,不知道他到底对这复杂的形式做出了什么决断
“杀!”“一个不留,包括那个雇主,就当成是一个意外”“通知各分堂,守住所有关口,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只要见到陆婉凝,杀无赦!”
“是”“堂主”“如您吩咐,我这就把消息发散开去”
自此,金衣堂在各个城镇隐藏的爪牙,通通挥舞了起来。不见阴雨连绵,却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鹤山堡惊动四方的邪灵风暴,让绝大部分的势力动作都加快了起来。超出世人理解的异动,更是让人心、变得慌乱难控
与常在暗处的金衣堂相比,还有一方,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天星冢
同样是游走在江湖各处,纪律严明的一支非“正规军”
说他是非正规军,那是因为他不受任何一方势力的控制,也没有在明面上被谁认可过。但,天星冢的所有人都克己守律,真正的是团结一致,自创以来一直把自己放身抗争恶势的第一线——剿匪灭寇、援助百姓、抗险救灾...,也正是他们名声在外,所以即使是没见过的人,也会心存一丝敬意
同样,在金衣堂眼里,他们自然也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最近,金衣堂有什么大动作吗”
看着师妹送完信回来,在营地整理行装的南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