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姒总管!”钱长青环视一周,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姒总管准备得怎么样了?”
“钱护法放心,天魂香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圣祭吧!”说完这话,钱长青才转过头,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看了薛玉秀一眼,“薛长老觉得呢?”
“那就开始吧……”
“好的!”钱长青挥了挥手,祭坛内的一干青龙殿的侍卫立刻就全部退了出去,他身边的两个黑袍神将则关起了大门,像门神一样一字排开守在门口,钱长青和薛玉秀两个人和张铁一起走上了祭坛。
从进来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和阴阳宗的一干神将说过什么话,也对阴阳宗一干人的反应视而不见,因为在两个人看来,都没有必要了谁还会要跟案板上要下锅的咸鱼聊天呢?
“姒总管,请……”来到祭坛之上,钱长青客气的对张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铁也不再说什么,就在阴阳宗一干神将目光的注视下,直接朝着祭坛中心的那个燃烧着绿色火焰的大鼎走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然后从玉盒之中拿出一块拇指大小,光彩璀璨的东西,正要投入到大鼎的绿色火焰之中。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脸色复杂的穿着蓝色裙装的美妇突然泪流满面,看着薛玉秀,一下子开了口,“薛师姐,我知道你恨我,也恨赢沧海,当初罗师兄之所以出事,就是被赢沧海故意给武皇神殿泄露了行踪,赢沧海是害死罗师兄的罪人,你要找我们报仇,那是理所当然,可是你又何必把整个阴阳宗拖入到火坑,这阴阳宗,并不是我们几个人的阴阳宗,也是罗师兄当初拼了性命想要保护的阴阳宗啊,我们几个师姐妹之中,罗师兄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哪怕成为神将,将来也总有一死,你这样做,将来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罗师兄?”
“华美娟,闭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赢沧海整个人一下子脸色涨红,怒吼了起来,声音比刚才一下子大了何止十倍,他挣扎着,似乎想要向那个蓝裙美妇扑去,但但却无法挣脱铜柱的束缚。
这一刻,不说张铁一下子停了手,就是阴阳宗的一干神将,都目瞪口呆,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突然之间爆出了这个消息的华美娟和瞬间失态的赢沧海。
薛玉秀原本已经冷漠如冰的脸上,也微微动容了一下,但还是一语不发。
“哈哈哈,有趣,有趣啊,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看到阴阳宗的一干好戏……”钱护法突然大笑了起来,用戏谑的眼光看着阴阳宗一干人。
“钱护法,这个……”张铁看了钱护法一眼,然后瞟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块天魂香。
“姒总管稍等片刻也无妨,这种好戏,可不是每次都能看到的,薛护法想必也喜欢听听他们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有了钱长青这句话,张铁就干脆不动了,就站在那个铜鼎旁边,看着阴阳宗内部在这种时候突然爆发出来的内讧,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正是人性之中善与恶最容易暴露的时候。
“我没有胡说,赢沧海,我们两个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真以为当初你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么?”华美娟泪眼婆娑的看着赢沧海,目光有恨,有爱,也有怜悯,“你睡着之后不说梦话,但有几次,在梦中,你却害怕罗师兄来找你算账,你在梦中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这戏还有必要演下去么……”
面对枕边之人的控诉,赢沧海的脸色瞬间灰败,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玉秀笑了笑,凄凉而又冷漠,那笑容就像破碎的冰,语气同样带着一丝寒意,“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能放过你们吗,罗师兄死了,这阴阳宗对我来说也早就名存实亡了,姒总管,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