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财哼唧唧跟着点头,又往陆时晏身后缩了缩。
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真把来财给唬住了。
一向叽叽喳喳的来财,缩着脑袋连句话也不敢再说。
见窗户没关,小心翼翼迈着步子,好不容易拉开点距离,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它,扭头扑腾着翅膀就跑。
以前绵绵只说将它熬汤,没说会卖了它啊呜呜呜鸟生好惨。
看见来财飞走,陆时晏收回目光,瞧见裴云绵还打算望外走,顿了顿,突然出言追问。
“倒是你,这又要出府,何时才能回?”他刚估摸着日子,也就这几天。
可别又出府多日,找不到人???
裴云绵挑眉轻笑,微扬的语调调侃道,“这还没走,姨娘是又想我了?”
陆时晏耳垂微微在颤,圆润的耳垂红成一片,这人!好端端的,怎又换了称呼。
抬眸迎上她的眸光,话至嘴边,他答的直白,“若我说想,你还会去吗?”
“不去了。”话音尚未落下,裴云绵脚下变了方向,停在陆时晏面前。
熟练揽着他的腰,懒懒跌坐在软塌上,刻意贴近他逗道,“毕竟,云绵舍不得姨娘伤心半点。”
陆时晏:“……”说归说!少动手动脚。
陆时晏慌张抓住她的手,凶巴巴瞪她一眼,“你想干嘛。”
裴云绵喉间传出几声闷笑,“新研究了样小玩意,想给姨娘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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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晏羞红了脸,试图阻止:“…胡闹!”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茬事!
裴云绵轻笑出声,眸色温柔停下动作,没再逗他,压低的声音说道,“今早我问了府医,算算日子,也就这几日。”
裴云绵想,外界都因她不娶夫且无子一事没少议论,待夫郎这胎生了,有了孩子,且不论是女是男,也好寻个由头堵住外人的嘴。
都说男人生孩子,犹如半只脚踏过鬼门关。
这种事,她可舍不得夫郎再经此遭。
心下思绪万千,面上不显,裴云绵垂眸把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这小玩意,自是要留着下次我与夫郎再用。”
陆时晏:“……”感受着掌心的触感,稍稍低垂扫了眼,又慌张收回目光。
胡乱应着裴云绵的话,“…嗯,下次,下次再说。”
说话间,动作利索将东西收起。
什么下次不下次,等会趁着绵绵不在,就赶紧把东西丢了去。
新玩意什么的,他自认大可不必。
…
三日后,裴父闲来无事,带着妻主一并去了云醉轩。
离云醉轩还有些距离,隔着老远,裴父看到院内小两口的身影,他习惯性低头同妻主言语两句。
再抬头,院内不知何时乱作一团,裴云绵和陆时晏的身影皆不见。
裴父一慌,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牌位,心下稍显安定,低声念着,“…这是,要生了?”
他不敢耽搁,慌张一路小跑过去。
北方的天,寒风刺骨,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感受不到几分暖意,短短几步路,裴父起了一身冷汗。
“临霜,可是时晏要生了?”
临霜一脸焦急,正欲答话,房门开了又关,眼前出现到熟悉身影。
接生公顾不得礼节,只催了句,“女子不得入产房,大小姐且在外等着消息,莫要再进来。”
被赶出门的裴云绵:“……”那里面躺着受苦的是她的夫郎,她担心不已,如何能安心在外等着消息!
她的夫郎,她怎就瞧不得,今儿她还偏进不可!
裴云绵沉着脸,不顾阻拦再次推门而入。
下一秒,再一次被接生公推出门外,话也说的比方才重,“大小姐,您进来也是平添乱,倒不妨在外等着。”
添乱·裴云绵:“……”脸更冷了。
裴父:“……”他低头看看随身揣着的牌位,又看看裴云绵,一脸不舍得将牌位递出,“给。”
“你娘亲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