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荷今日并没遇见白芍,只道:“奴婢今日未遇见白芍,并不清楚。”
“我知道。你先回吧。我自去接人。”谢长翎想到,他已有几日未曾见到她了。
残荷虽奇怪公子怎么一个人去?可想到这是在府中,又不是在外头,便歇了心思,转身回了听竹院。
石榴小院内,一片宁静祥和。
香叶回来后,见沈昭月和裴洐光都睡了,自己累了半天,也回屋去躺会儿。
因而,等到谢长翎到了院门口,瞧了两下门,还没人来开门时。他轻轻一推,就进门了。回头看一眼,门栓都没挂好。
他无奈轻笑一声,她可真是胆大。谢府这几日往来人之多,她竟没有一点儿防备,该是给她一个教训。
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内室,窗户开着,透着微风,吹动着屋内的纱帘,床上躺着一个抱着被子翻滚的小人儿,床边的女子面容静谧,白肤盛雪,半搭在胸前的薄毯滑了下来,托在了地上,殷红的唇瓣随着呼吸微动,诱人向前。
谢长翎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脸颊,顺着眉头轻动,摸平了她眉梢,如梦中无数次的做过的那般,顺着鼻尖,将指腹轻按在了她的唇上,柔软、湿润。
谁?
沈昭月睡得半熟,可眼皮倦怠不已,她想睁开眼睛,可就是动不了。偏偏她还能感觉到,似是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动作轻柔,姿态暧昧,竟连她的唇都不放过。
是谁?
心中打鼓,她怕是遇见了一个无耻之辈。她得醒来,她得睁眼,她必要狠狠揍他一顿不可!指尖微动,眼皮吃力地往上抬。
谢长翎察觉她的动作,嘴角扯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可这一刻他并不想做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