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朝沈裴清跪下,态度不像是伪装,诚恳地臣服。
“属下愿意归顺大皇子殿下!”
见有人投降,其他人也不再犹豫,一个两个,纷纷效仿,不一会,所有禁军都朝沈裴清跪地归顺。
容素看见这一幕,本以为就要这样结束。
可萧逸凛还是不死心,愤懑地看着沈裴清,怒吼道:
“他这是要造反!你们竟然给一个逆贼求饶!”
其实并不是所有禁军是真心想要归顺沈裴清,不过是如今情景不得不而为之。
有了萧逸凛这番话,也有不少禁军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外面纷纷冲入了不少北洲军。
萧逸凛见自己的人到了,狂笑道:“哈哈,给本相拿下这些逆贼!”
北洲军一见自家丞相被人给打伤,都惊讶不已,但一听号令,所有人都执起了武器,对着沈裴清他们。
这下轮到禁军们开始犹豫不决,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重新拿起武器。
容素有点担心,看来是方才出去找御医的那两个侍卫去通知的北洲军,她看向沈裴清,小声开口。
“你还是快走吧,这里北洲军就有五千人,你们不过区区百来人,根本不是对手。若是对付个几十号禁军还可以。”
沈裴清不为所动,声音冷沉,听不出多少情绪,但他的话现在就带着一股莫名的幼稚,像极在闹变扭的孩子。
“看来你很希望我走啊。我偏不。我是讨债者,你这个还债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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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被他的话给气死,容素咬牙切齿,也有点不爽,负气道:
“那好啊,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想死,我还不想死,放开我!”
沈裴清反而紧紧扣住她的腰,大手用力,她反而被他给压紧在他怀里,他闷着气,用固执而阴鸷的嗓音说:“那你就得和我一起。”
“你!”容素瞪大眼睛,愤怒地死盯着他。
沈裴清没再看她,看向那些包围住他们的北洲军,淡定从容,一点也没有被敌人包围的紧迫感。
为首的将军是萧逸凛的人,看见沈裴清一点也没有露怯,反倒有几分惊讶,他大声号令起来:
“来人,将一众逆贼拿下!”
他身后的北洲军开始执起了武器,朝他们逼迫而来。
眼看就要被抓住,容素其实内心爬满了担忧,已经开始思考在这里用毒的可能性。
可若是用了,她身上并没有解药,那沈裴清就会受到伤害,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即便这家伙如今不知是发什么疯,总说一些气她的话,可她能再次见到他平安无事,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所以,究竟该怎么办,怎么解决当下的困境?
“周地他们不是在外面吗?我们这么久没有出去,他们是没办法进来了吗?”容素只能想到这个,不由急切地询问沈裴清。
沈裴清面对那些逼近的北洲军,依旧显得不慌不忙,听到她的话,镇定开声。
“周地带的人不多。”
不多?不多的话,你这么淡定作甚?容素对沈裴清现在这种时候还能露出这番从容的表情,她不得不佩服,可她心里着急啊,沈裴清死过一回了,虽不知他是怎么活下来,她不想再面对一次。
着急起来,容素开始有点口不择言:“没有万全的准备,你都敢闯入,你是来送死吗?”
沈裴清突然转头看向她,黑眸凝着一层难以言说的阴翳和深邃:“没错。能和你做一对苦命鸳鸯,不是很好吗?起码比起我一个人孤独地死着去阎罗殿要好。”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容素愕然了下,抿了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裴清沉默地看了一眼她,深幽的黑眸里闪过复杂,似夜空中遥远的星辉,明明灭灭。
我知道你不是。
但只有这样,我才能看见你为我着急的模样,才能确信一件事,我在你的心里是有一个位置的,而不只是一个过客。
他缓缓垂眸,长睫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没有将心里的这番话说出。
而容素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也给不了他们多余的时间交谈。
北洲军已经用武器将他们团团包围,现在他们只能变成别人牢笼里的鸟了。
萧逸凛得意而笑,在那将军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趾高气扬地对沈裴清开口。
“沈裴清,没想到你这样都能活着,看来真是祸害留千年啊!但是,今日你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