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地方,是很简单的男人的风格。
顾风眠站在门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雁声找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指着沙发的位置,“你先坐一会儿,屋里什么都没有,我下去给你买洗漱用品。”
“好。”顾风眠也没拒绝,她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她看着到那道高俊偏黑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顾风眠端起面前的杯子低头喝了两口。
这是她第一次来江雁声住的地方。
其实他平常跟她的联系不多,除了给她生活费,他几乎不会主动找她,而她上了大学以后,也能自己兼职自己赚钱了,出于女孩子那点自尊心,她也不想找他要钱。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联系。
后来也是有一次他来学校看她,带她出去吃了饭。
顾风眠忘记不知道是哪个视频或者报纸上见过他的身影了,只听说他升了职,事业蒸蒸日上,那次相遇她也顺口问了几句,他简单的给了答案。
她知道江雁声是个目标明确的人,虽然他不像别人那样有雄厚的背景和华丽的学历,但顾风眠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成功。
她也要跟上他的脚步。
没十来分钟江雁声就回来了。
该用到的日用品他都买了,洗漱用品、女士拖鞋这些。
他将这些放进浴室,出来就站在她面前指着浴室的方向,跟她说:“不早了,去洗澡吧,东西都放在里面了,弄完就早点休息。”
这里虽然有一间多余的房间,但江雁声平常根本用不上。
他又指着某间房,“今晚你先睡在那间,将就一下。”
顾风眠很顺从地点点头。
从沙发上起来时,顾风眠身体失衡地往旁边栽,男人及时伸手扶住她,顾风眠看了他一眼:“谢谢。”
江雁声嗯了一声,叮嘱她:“快去吧。”
浴室门关上,而后不就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江雁声叼着烟去阳台抽,夜深人静,几声狗吠此起彼伏,小区的灯慢慢的都熄灭了。
顾风眠出来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雁声哥。”
听到开门声,江雁声从沙发里站起来,指尖勾着车钥匙,身上依旧是那身黑色的衬衫。
她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嗯,”他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说:“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顾风眠想说点什么,但张嘴却只嗫喏两下,发现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语。
男人朝门口走,顾风眠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走到门口,他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顾风眠以为他不走了,她心里有点小小的窃喜,只听他问:“转学手续那些都办好了吗?”
“都办的差不多了,只是需要去临大找老师签字的文件还没弄好,之前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白跑好几趟了。”
江雁声抿了下唇,眼睛眯了眯,方说:“你明天把所有要签字盖章的文件都拿过来,改天我去办。”
顾风眠愣怔了下,机械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开门出去了。
房门关上,顾风眠脸上难掩失落。
她打量着这房子,企图在这里找到什么跟他过去有关的蛛丝马迹,但他收拾得太干净了。
夜里躺在床上,顾风眠望着窗外明亮的圆月,闻着空气里属于男人淡淡的味道,在酒精的侵蚀下慢慢进入了梦乡。
……
暑期正式开始。
周倾已经带着那个小女朋友去了大溪地,裴歌在着手准备去北欧的旅程。
临川市失踪了一个风尘女,只在地方报纸占了一块小小的地方,隐隐约约刊登着一张模糊的照片,几行只言片语,只说希望见过的人积极提供线索。
裴歌将这张报纸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她决定彻底将那段她遭受非人对待的经历给掀过去。
她是裴歌,虽然遭受了这世上很多女性都接受不了的事情,但那些害她的人也没有好结果。
报纸是祁成寄到她家里的。
这些天他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裴歌都没接,但她也没将他拉黑。
祁成为了那个cici能执着到这种地步,兴许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爱情。
旁边手机在震动,裴歌拿过来接起。
还是他。
祁成在电话里说:“裴歌,我已经将这件事捅了出去,你不承认没关系,舆论会让你承认的。”
裴歌将自己要用的东西一样样的往行李箱里面扔。
她笑道:“你大概是给的钱还不够到位,人家就给了那么一块小地方给你,祁成,你傻不傻。”
“你等着吧。”
“嗯我等着呢,还有你,劝你最好麻溜地转学,下学期开始我不想还在临大看见你。”
“裴歌。”
裴歌勾唇:“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这次挂断,她直接将人给拉黑了。
晚上六点,裴歌很准时地出现在餐厅。
厨房将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裴歌找到莫姨,问:“莫姨,我爸回来了吗?”
莫姨哎呀一声,“我就说忘记了什么事,先生说今晚要早点回来陪你吃饭的,结果这会儿还没回来呢,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啊,兴许是工作上的事情给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