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江雁声陪着她一起失眠。
接近十五,天上的月亮越发地圆。
他将那把贵妃椅搬到窗边,抱着她过去看月亮,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番,他额头上都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裴歌笑眯眯地拍他的马屁:「辛苦了。」
但是在江雁声心里,裴歌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虽然他已经尽力去做所有他能做的事,但怀孕终究消耗的是裴歌的身体,那些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晚,江雁声其实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江雁声就带裴歌住进了医院。
也就刚进去那天,她有轻微的阵痛的症状,后来一连在医院里住了好多天,都没什么事。
每天吃吃喝喝,再跟静安打打远程电话,日子甚至还过得很惬意。
江雁声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已经推了所有的工作。
莫姨没跟着来医院,前前后后一直是江雁声在照顾她。
五天后,裴歌在医院顺利产下一子。
江韧出生于临川的夏天,一家高端私人医院。
当时他的哭声洪亮得差点掀了产房的屋顶。
裴歌是顺产的,她累得没什么力气,人已经快昏睡过去,后来被孩子震天的哭声给吵醒。
江雁声当时就在她旁边,她掀开眼皮咬牙跟江雁声抱怨让他喊那个小东西闭嘴。
男人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勾唇轻轻地笑着。
裴歌后来整整睡了一天,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江雁声将孩子抱给她看,裴歌瞥了眼宝宝那双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亮晶晶又无辜地看着她,就是那张脸跟她心里预想的有点落差。
她啊了一声,小声问江雁声:「有点丑,是不是抱错了啊?」
「……」
莫姨当时在一旁听到,连忙呸呸呸,莫姨说:「我第一次见生出来就长这么漂亮的,哪里丑啦?你就净胡说八道。」
江雁声盯着襁褓中的小婴儿,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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