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天庙异人所言之事,涂长安是知道的。
那件事也因为极度禁忌,也只有他涂长安与太子骜知道,所以此时的太子骜才在密室中相询。
而涂长安大惊失色的原因也很简单。
“太子殿下,那天庙异人所谓的不忍言之事,是针对当时的情况而言,冒险之极,现如今,太子殿下你已经就位太子,未来帝位可期,已经完全没有必要行那不忍言之事了。”涂长安说道。
闻言,太子骜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必要吗?那先生且看看这份秘档!”
接过玉简,涂长安神念沉入,眉毛瞬息间紧锁起来。
“这是本太子利用宫中的眼线,收集的这一年来我父皇的起居生活细节。
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我父皇的身体,如今正变得龙精虎猛,一日比一日健康,甚至是强大!
先生看这细节,一年前,我父皇身体就大有好转,但那时,我父皇也只是刚刚恢复雄风,宠幸后宫时,旬日才有一次。
而半年前达到了极致,父皇夜夜宠幸后宫,有时候甚至一夜三女。三个月前,父皇开始节制,宠幸后宫变为两日一次,变得极为规律。
话说,本太子如今也不过如此吧?”
“又有纪录,一月前父皇入园林狩猎,开御制宝弓六十一次,射中猎物四十七只。
开宝弓六十一次,那宝弓之重,就是本太子,也开不了一百次,而我父皇以如今垂老之躯却能做到。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我们之前的那推测和那个天庙异人的暗示是正确的。”
说到这里,太子骜已然脸沉如水,“我父皇很有可能已然破掉了皇族的寿元禁忌,续寿成功。
要是这样,我虽然为太子,恐怕只能做一辈子的太子了。
甚至有可能我这个太子寿元枯竭而亡,而我那续寿成功的父皇还活着。”
涂长安默然的点了点头,“太子所言极是。”
“那?”太子骜看向了涂长安。
“太子殿下,纵然如此,但如今殿下已就位太子,行那不忍言之事,是弊远大于利,非得万不得已,不得动。
不过,太子殿下所说的以太子之位监国一事,却完全可以谋划。
毕竟如今的陛下已经让满朝文武所失望,正如立太子一事,只要有合适的契机,再有朝臣振臂一呼,说不定太子殿下就能行监国之事,到时候,大权再握,不登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