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少年抿起的唇瓣，手上放轻力度。

"疼吗？"

嵘墨摇摇头，唇咬的更紧了些。

护工突然有点想笑，"你以前撞过墙，跳过楼梯阶，把自己腿摔残，拿镜子碎片割过腕…"

自从嵘墨各种伤害自己后，病房就禁止除吃食以外的物品进入。

嵘墨微怔，难怪洗手间是露天的，镜子都是反光纸。

屋里头连个水杯没有。

原主这是多想死啊。

"我犯病的时候，是这样的吗？"，嵘墨颤着长睫呐呐的问。

"你不记得？"

"有时候脑袋很乱，想点东西会头疼…"

护工张了张唇，没说什么，涂完药用绷带把手腕缠住。

"回去吧，快吃晚饭了"

嵘墨听话起身，一直表现的很乖顺，护工又问："还能看见小人吗？"

嵘墨瞥了眼小天使和小恶魔。

"能…"

小天使："可怜的孩子，天天都要被人问"

小恶魔："你可以说没有啊"

嵘墨："医生说过要诚实"

护工一愣："你在和谁说话"

"那个小人"，嵘墨回。

"………"，护工左右看了看，刚刚嵘墨好像在看这边。

"护工哥哥你在做什么？"

嵘墨懵懵懂懂盯着人看，护工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轻咳两声，"没什么，听医生话是对的"

眼前的人突然笑了，来到他身边指了指他身侧，"在这里哦"

护工脸一下子烫起来，"我没有找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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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嵘墨站在那里，扬起笑脸，"是我分享给你的"

护工被那笑容晃了神，他别开脸，不再去看嵘墨，先起步走在前头。

嵘墨又像个跟屁虫，老老实实跟在身后。

要回病房时，嵘墨驻足问护工："明天还会接受治疗吗？"

"每天都需要"

"哦"，嵘墨应了声，"我回去了，谢谢你帮我上药"

护工看了他一眼，关上房门。

下午五点是晚餐时间

晚餐会由人分发到各个房间，吃的东西经过这么多世界嵘墨已经无所谓了。

但他拿到晚餐时还是忍不住满头黑线…

"没有筷子吗？"

护工指了下餐盒旁边的一次性手套，"你用这个"

手抓饭？

认真的？

嵘墨伪装的柔弱形象差点破功，他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想用筷子…"

护工没说话。

他又改口，"叉子也行"

"你曾经把叉子插进脖颈，是我拦下来的"，护工说话时面无表情。

嵘墨张了张唇，"那…"

"你会拿筷子戳别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