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思绪繁杂,太多想不通的地方。
"大大,我一直奇怪怎么没看到黑鸟,你说会不会…"
二麻子不是修瑾?
白团子欲言又止,系统不会离宿主太远,也不能长时间待在系统空间。
从嵘墨和二麻子汇合,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时间,黑鸟一直没有出现过。
嵘墨的脸色已经沉到极点。
再说下去它怕嵘墨难过。
妈的,刚有点希望就破灭。
该死的任务是在逗他玩么?
嵘墨捏着拳头极力忍耐快要爆发的脾气,深吸口气收回视线。
二麻子眼神呆滞似乎有话要说,嘴唇动了动。
郑秀安突然站起身,将他打断,"我们不能再墓里待太久,收拾收拾抓紧时间赶路吧。"
他们带的食物只有一周的粮,现在连主墓室还没摸到,就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还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
拖得越久,越危险
如果换平常黄达一定会碎碎念,歇屁大会功夫,又要出力,但有二麻子这个潜在危险,他收拾的极快。
并且走在了最前头。
郑秀安见状无奈地笑笑,叫了他一声,"黄达,小心点,注意机关"
"放心吧,惜命着呢",黄达头都没回应了声。
黄达和别人说话一直是哥俩好的语气,很少会像现在这么冲,刘文疑惑地看了眼黄达的背影,"这小子心情不好啊?一嘴火药味?"
刘杰拍拍刘文肩膀摇摇头,"不知道,快走吧"
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只能沿着往前走。
林莽扑灭火堆,走到郑秀安身边,却见人示意他先走。
"老板?",林莽一脸迷惑,郑秀安已经走到了嵘墨身边。
从刚才他就发现嵘墨心情低落,垂着眼总在出神。
连一向微扬着的唇都耷拉着。
他慢下脚步逐渐和嵘墨肩并肩,瞥了眼沉默不语的青年,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你在暗室里受伤了?"
郑秀安是在说他的耳朵?嵘墨点点头,嗯了声。
见人回应,郑秀安露出笑脸,"哪里,我帮你看看?"
"不用,二麻子给我处理过了"
"他?",郑秀安笑容逐渐消失,仅是一瞬,又恢复平静,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
"你带着这个"
怕嵘墨拒绝,郑秀安补充了句,"驱虫的"
那是米拉上山前给他研制的特殊香包,专门用来防蛊,仅此一枚,他一直戴在身上。
嵘墨瞥了眼,没有伸手接,"不用了,你先前洒在暗室里的粉末不是没什么用?"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嵘墨没有接受人好处的习惯。
拿人手短,收了以后还怎么心安理得坑人?
"???",郑秀安笑容僵在脸上,那粉末只能驱寻常蚊虫鼠蚁,怎么和他手上的荷包比?
青年看他的眼神寡淡疏离,下墓后很少能见着嵘墨笑脸,大多数都在和他唱反调。
无论是离间人心,还是时不时跑路挑战他底线。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笑面虎,待人亲和只是表象。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点手段,怎么会有话语权?
但对嵘墨,郑秀安扪心自问,除了骗嵘墨下墓,他对嵘墨已经是很宽容了。
郑秀安握紧香包,咬咬牙屡次三番去热脸贴冷屁股,死小孩不是一般难搞。
软的不成,他决定来硬的,"嵘墨,你想走出这儿,就得听我的"
呵呵,多大的脸,嵘墨当没听见,冷着脸加快脚步。
气运之子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没事就来他面前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