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小脸一白,"师叔,您说反了"
他把手腕处的齿痕亮给宗主看。
成功看到了宗主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完了,这个无情道是彻底练不下去了。
他指着嵘墨你了半天,见人眉头紧皱浑身不服的样子,终究什么也没说,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
造孽啊,这辈子没想过师弟比他先有了媳妇。
好好好都这么玩是吧。
那他还横在中间有什么意思?
冰室
修瑾坐在角落,大气不敢喘一下,每一次呼吸都如遭凌迟。
灵气更是不敢动用丝毫。
他的身体就像被即将满溢的河溪,稍有动荡便会决堤。
"你那徒儿已经上路了"
宗主端着手臂,信步而来。
修瑾抬眼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又敛目休息。
"就这样还给他命牌,他敢捏你敢去么?"
修瑾没有说话,宗主坐在冰床上,屁股刚落下就抬了起来。
"斯哈,这么凉,你坐得住么?"
修瑾动了下唇瓣,"心不宁,百寒侵"
"我心不宁还不是因为你",宗主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自己修的又不是无情道。
"你宁,你坐犄角旮旯?"
"咳咳咳",修瑾被气得喷出一口血,刚换没多久的衣裳又成了红色。
"行行行,你现在说什么是什么",他真的怕了修瑾半死不活的模样。
修瑾一阵咳嗽后,粗重地喘着气。
"弃道重修吧,我同意了"
"我弃道重修关你什么事",修瑾早就看这个话多的师兄不顺眼了。
他挺到现在是怕嵘墨惹事,他没有修为没法给嵘墨撑腰,和这货有半毛钱关系么?
"你,这是什么话,长兄如父!"
修瑾刚提上口气,又是一口血。
"爹,你是我爹,别咳了,你最大,你爱咋地咋地,我求你别死"
修瑾咳血的样子真像个没多少活头的病人。
宗主在修瑾身边急的来回踱步,"吸气,呼气,别生气…"
"师弟,你可千万不能死,师父他老人家才没走几年,你要是下去了,他老人不得怪我让你年纪轻轻就去寻他了,我可背不起这大逆不道的罪"
宗主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人前笑面虎背后是个师弟奴。
"闭嘴!",修瑾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但凡他能运气,都把这货从冰室轰出去。
"师弟,你都已经决定弃道重修了,何须在乎时间呢,越早越稳妥啊"
修瑾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玉佩上。
那玉佩和他给嵘墨的一模一样,一旦另一枚损毁,他这枚也会跟着碎裂。
"哎,就知道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