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摊开手,眼前的手很小,遍布劳作生出的薄茧。
打他的家伙,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常年酗酒和一些酒肉朋友胡吃海喝,家里的钱全靠原主劈柴给巷子里的婶婶做帮工换来的工钱。
他想赚钱送弟弟去读书,结果赚来钱全被他父亲抢了去,他趁父亲出门喝酒,偷偷拿回了一部分。
没想到被父亲发现,这才惹来毒打。
也是这顿毒打,打坏了原主的脑袋,他被他爹扔到后山自生自灭,没过多久就饿死在野外。
"大大,我来了!",白团子每次都慢他一步。
看到嵘墨满身都是血,小王吓得瞪大眼睛。
"我的天啊!宿主大大你这是怎么了!"
夭寿了!有人敢打宿主大大!
"怎么不说话,敢伸手挡,今天我非让你长长教训!"
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破口大骂,嵘墨抬起腥红的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洁白的牙齿在一片血红中异常醒目,他抬手抹掉脸上的血,看向一边散落在地的酒瓶和地上的矮桌。
男人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怒火又噌噌窜上来,"我让你笑!"
他狰狞着一张脸,往死里下手,眼看着拳头要落在嵘墨身上。
嵘墨拿起一旁的酒瓶,脚踏在桌上借力跃起,酒瓶子"砰"的一声在嵘征头上开花。
鲜血顺着天灵盖往下流,嵘征摸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神阴森的男生,"你…你敢打我…"
他脚下一个踉跄躺倒在地。
嵘墨扔开酒瓶,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口血吐沫"呸!"在男人脸上。
"人渣"
打得那一下,是靠肾上腺素,这具身体太瘦了,伤的还重根本没什么用力,这会儿嵘墨脱离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闭上眼睛。
白团子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一旁的小男孩也从愣神中回魂,"哇"地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