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就是在这个大厅里,西北海湾的众领主齐聚一堂,为当时的费迪南德公爵庆祝生日。也是在那天,老公爵宣布将他选为继承人。马尔茨至今仍然清晰无比地记着公爵的弟弟亨利子爵那震惊、惶恐和不甘的眼神。

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普莱斯·帕克、保罗·格莱曼、摩利·麦尔肯……有一个算一个,这帮下水道的老鼠、茅坑里的蛆虫,想必就呆在大厅的角落里用嫉妒扭曲的眼神看着自己。

啊,当时真应该把这帮家伙直接扔到大牢里,也许后面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破事了,更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

说起牢房,费迪南德家族的逃生密道竟然在公爵府的牢房里有一个入口。自从那个蠢货亨利逃跑后,自己派人把地牢的墙体和地砖几乎拆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那条隐秘的隧道。该死的,怎么实现就没想到过有这种可能呢。

不过,恐怕即使没有亨利·费迪南德,帕克和格莱曼那帮家伙也会找个别的理由起兵反对自己吧,这帮小人是不会让自己在公爵位子上坐安稳的。

哼哼,你们不让我安慰,还杀死了我的儿子,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马尔茨·肯特,脑海里盘算着已经筹谋好的计划。是的,在正面对抗中他的确是失败了,但是好戏才刚刚开始,他将化身梦魇,成为对手余生中挥之不去的恐怖。

“呵呵,公爵大人好悠闲,好自在啊……”

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时候,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马尔茨腾地站起来,以他现在感觉之敏锐,竟然没发现有人进入大厅。

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门口,缓缓地褪下帽兜,露出年轻的脸庞。这是一个相貌俊朗的青年,右耳上带着一个耳环,只不过眼神略显轻佻,让人看了很不爽。

而且大夏天的穿着黑色斗篷,这人是有病吗?

很明显,这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缓步走到主座前面,与马尔茨只隔着一张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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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茨略一思考,试探问道:“你是……秘法会的人吗?”

青年微笑着点了点头。

“巴奈特老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