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埃姆登边境的阿尔达陆军第6步兵营的营长詹姆斯·沃尔顿中校现在十分郁闷。
一大清早起床后,中校先是按照惯例去视察了一遍士兵们的早训,然后回到住处准备享用早餐。
就在他咬下第一口面包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一封电报,电报来自来克摩尔的信号塔。
来克摩尔是赫尔森家族的领地,一个子爵领,亦是原先埃姆登的附庸领之一,这封电报就是领主赫尔松子爵发来的。
电报的内容让沃尔顿中校大吃一惊——隔壁的毕吉塔·巴泽尔伯爵率领军队突然闯进了来克摩尔,理由是追击一股盗匪,手下没几个兵的赫尔松子爵无法阻止他,只能困守在自己的城堡里。虽然巴泽尔伯爵的军队进入来克摩尔后没有实施暴力行为,但是正在继续往埃姆登进发中。
僭位者战争结束之后,保罗将肯特家族直接统治的埃姆登纳入了政务院的管理之下,但却对那些肯特家族的封臣们表现得相当宽宏大量,在让他们重新宣誓效忠于格来曼家族后,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领地,除了实行的法律不得与阿尔达领主法庭给出的几项基本原则相斥,并且要加入关税同盟外,其他方面允许他们自治。
让这帮小领主重新宣誓毫无压力,他们作为肯特家族的附庸,在战争中又是出人又是出力,已经陪同旧主马尔茨·肯特战至了他身亡的最后一刻,算是践行了对旧主的誓言了,而马尔茨·肯特和他的继承人都已经不存在了,原先的誓言已经失去了生效的基础。
这个时候,是作为保罗·格来曼的敌人去拧他的大腿,还是作为保罗·格来曼的臣子去抱他的大腿,每一个人都做出了理智的选择。
赫尔松子爵是一众降臣中表现比较积极的一个,不过他的表现积极并非像其他人那样——在觐见封君时大拍保罗的马屁或者亲吻保罗的靴子,赫尔松的积极在于领地内时刻与湖心镇保持同步,像各种法律条文、行政规定以及税收,甚至还有市政厅和警察局这种事物,同步到一个阿尔达的普通人迁居到来克摩尔后毫无不适感。
而且赫尔松还将自己的侄子——子爵大人只有女儿,侄子就是他的继承人——送到湖心镇的维斯学院学习,按照传统观念,这已经等同于入质了,虽然保罗不太在意这个。
在别人眼中,赫尔松子爵倒像是一个湖心镇派驻到地方的行政长官,而非是一方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