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焕和贾瑀则移步至书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贾瑀提及前日的人事安排,忧心忡忡地说道:“伯父,我从宫中得来确切消息,前日的人事安排竟是皇上同司礼监商议决定的。”
林之焕眉头紧皱,在书桌前来回焦急地踱步,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万万轻视不得。司礼监那帮人插手人事任免之事,恐怕会搅乱朝局,使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复杂。我虽不如之前的首辅凌国昌、叶高那般位高权重、权势滔天,但也决不容忍内侍肆意干涉朝政,此乃取乱之道,会给国家带来无穷的祸患。”
贾瑀一脸焦虑,神色紧张:“伯父,如今这几位新上任的官员,不知其背后究竟有何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持。”
林之焕停下脚步,目光深邃而忧虑:“暂且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番,切不可轻举妄动。但也需未雨绸缪,做好充分的应对之策,以防万一出现意外情况。”
贾瑀点点头,语气坚定:“小侄明白,只是这司礼监向来善于揣摩圣意,此番大动作,想必是有所图谋,居心叵测。”
林之焕叹口气,忧心忡忡:“宫廷之中,权谋争斗从未停歇,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我们需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莫要被卷入其中,难以自拔。”
贾瑀握紧拳头,目光中充满愤怒:“伯父,那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妄为,胡作非为?”
林之焕沉思片刻,神色凝重:“自然不能,只是需等待合适的时机,寻得他们的破绽和把柄,方可一举反击,将他们彻底击败。”
贾瑀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伯父,本朝不同于前代,已然废除了丞相之制。如今我们内阁看似拥有宰相之实,可实际上名不正言不顺。真正的权柄全然掌控在皇上手中。倘若皇上勤政爱民,那倒也罢了,可如今皇上只顾着修道炼丹,司礼监的这些内宦,甚至那所谓的三通真人,都对皇上产生了极大的不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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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焕面色凝重,长叹一声道:“瑀儿,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语切不可随意在外吐露,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会祸及满门。”
贾瑀拱手道:“伯父,小侄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只是心中烦闷不堪,不吐不快,如鲠在喉。”
林之焕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局势艰难险阻,我们唯有谨慎行事,尽量周旋,以保朝廷安稳,维护国家的太平。”
贾瑀点头应道:“小侄明白,只是这内宦干政,奸人蛊惑圣上,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林之焕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需寻得妥善之法,力挽狂澜,扭转局面。”
贾瑀说道:“史书之上所记载的前代寺人干政的恶果比比皆是,令人触目惊心。本朝自太宗起始,便逐步让内官参与海关盐税之事,武宗之时,因争储之事内官予以支持,内官进而开始涉足军政,不但有了内官监军,就连御马监都掌控了四勇营。现今司礼监竟然开始插手大员的任命,简直是无法无天。”
林之焕面色沉重,语气严肃而低沉:“此事切不可声张,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你我皆有灭顶之灾,大祸临头。然国之根本不可动摇,吾等身为臣子,当以社稷为重,以国家的利益为首要考量。”
贾瑀愤愤不平,义愤填膺:“伯父,难道就任由这股歪风邪气肆意滋长?吾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若不挺身而出,日后必成大患,悔之晚矣。”
林之焕微微摇头,长叹一声:“吾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司礼监背后是皇上撑腰,贸然行动,只怕会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贾瑀紧握拳头,目光坚定而决绝:“那难道要坐以待毙?吾等总得想个法子,寻个时机,揭露他们的阴谋诡计,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