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一幕，九爪黑螭遍体生寒，它发誓修行至今杀过的生灵全加起来也远不及面前的亿分之一。

它声音有些颤抖道：“这些生灵都是…你杀的…？”

九爪黑螭注意到那把煞气滔天的赤色长刀，自言自语道：“不，是你手上把斩杀过无数生灵的刀……”

它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似乎记起来什么，瞳孔骤然放大，失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是帝尊的佩刀！”

九爪黑螭回想先前那异象造成的波动，一脸骇然看向重明，难以置信道：“你是帝尊？！”

话刚说出口，它又矢口否认自己的猜测。

“不，不可能！传说中的帝尊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也不会这么弱小！”

九爪黑螭审视面前满头银发，似神似魔的重明，面色凝重道：“你身上的气息波动绝不是人，你是新诞生的先天生灵？”

“而且是与帝尊有渊源的先天生灵？难怪……难怪你会这么强……”

先天生灵？

重明眉头一沉，他蓦然回想起在朱雀圣地里道心拷问环节的时候，那处幻境里所遇到身穿麒麟袍的少年，他说自己没有父母，乃是天生地养的生灵。

重明神色一滞，有些后知后觉，所以幻境里遇到的麒麟袍少年是……我自己……？

我是……先天生灵？

九爪黑螭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心中了然，诧异道：“看样子，你不知道自己是先天生灵？”

“也是，毕竟我起初也看走眼了。”

重明深吸几口气，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他冷着脸说道：“你的遗言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该上路了！”

九爪黑螭心下一沉，它做梦也没想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明明前一秒看起来孱弱不堪的蝼蚁，转瞬间变成主宰他人生杀大权的巨人。

而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本座今日就告诉你何为准圣！”它知道今天难逃一死，决定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