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被霍景川的话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看两人气氛严重,师长突然开口。
“老罗啊,你怎么为这点儿事,跟小辈吵架呢。小霍这人,就是疼媳妇。请您原谅他对您的冒犯。”
可惜,罗老不领情,又不偏不倚地将矛头转向谢晚宁:“都说谢医生留过学,医术精湛。可在我看来,连最起码的医德都没有!”
明显,罗老记恨谢晚宁不想医治孙子罗全一事。
“是啊,哪里有首长厉害,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罗全同志能为非作歹,估计同您的教育有很大关系。”
“你什么意思?”罗老气愤地问。
“首长不知道吗,我去给您的孙儿罗全同志治病时,他嘴里一直嚷着有鬼。
可主席说了,鬼是怕不得的,越怕鬼就越有鬼。”
她鄙夷地看着罗老。
罗老哑口无言。
谢晚宁又跟着补充,“我认为罗全同志会摔成植物人,必定也是做了心虚的事。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文章揭露真相。首长应该亲自去打听一下,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人愤槪?
在邀请我去医院给罗全同志治病时,立马就去了。
后来拒绝医治,实在是因为本人医术有限,治愈不了已成植物人的罗全同志。
主席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
所以这年头医生说实话,也有错吗,还是治愈不了病人,就成了罪?
如果是这样,那我看未来也没有人敢走医生这条道路了!”
这一番话,怼得罗老脸上无光。
他年纪大,又没有什么学问,为此,也吵不过谢晚宁。
最多只能挤眉弄眼,把火气发给旁边一脸自豪的霍景川:“霍团长,我说不过你媳妇。
但我认为,你应该想想这样一个媳妇是否会影响你的前途!”
霍景川漫不经心道:“首长,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是主席说的话。
我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无论崎岖与否,我都会坚持到底。”
罗老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夫妻俩,冷哼一声站起。
“话不投机。我也不想跟你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
不过谢医生,我想问问你,你让我孙儿罗烈十年不能参加修车比赛,安的什么心?”
谢晚宁疑惑道:“是罗烈同志亲口告诉你,他十年不能参加修车比赛是我的问题?”